高中时,他们是老师眼中“猖獗”的情侣,他们坐前后桌,而我不是陪着他,就是陪着她,坐同桌。我还是一人的室友。
见证了他们的相识相知和一切胡闹的行径。他们的嬉笑怒骂,误解坦白,还有发生在下了晚自习后,在天台吵架时的寻死觅活,在宿舍窗外偷偷早餐。也只是那个将满未满的十八岁,才能把“腻歪”演成青涩,把“荒唐”演成个性,把“虚伪”演成众人皆知的小九九。
一句句打闹的话,阴晴不定的怒斥,我都听在耳里,只是偶尔会佯装低头学习。渐渐的,我所摒弃的青涩无聊在闹剧似的恋爱里越发有趣。有时候,我冷不丁插上一嘴两人旋即怔住。我便不好意思地去干别的。
曾经希望的成熟越来越近,却抓不住那青涩的年华,关于自己的没有任何记忆。只好反反复复回忆着他们的过去,一遍遍,倍加珍惜。而当局者似乎已然不在此山中,我这个旁观者反倒迷失在深云里。古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我是那个慕名重游的故人,珍惜着永远触及不到的传说。
七夕节遥望银河,企盼鹊桥时还会有“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喜悦吗?端午节吃粽子划龙舟时,会想到“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吗?中秋节吃月饼赏月时,能体会“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的执着想象吗?
也许,随着时间,我们再也无感。不知道自己紧握的是什么,纪念的是什么,亦或珍惜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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