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把她拉到那片有无限传说的古寺——西园,黄墙黛瓦,绿树环抱,遮天蔽日的树叶随风摇曳,让人总会有沉入历史的感觉。看见时而出现的地摊和那儿云集的香客,古寺的森严和的人们那躁动的心情,很矛盾又很和谐地融为一体,她的心中充满了莫名的冲动。双休时她经常去那儿,这个地方让她识了不少人,他和她的邂逅就在那里。
晚上,燥热的蝉儿大声地喊叫着,惹得人焦躁不安,他在练功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东西丢了,她捡起了那个小小的包裹,走到他面前,焦灼地样子让人看了心痛,他不停地咳嗽,扭曲的脸上一副痛苦,不,应该是过度的担心造成的,他已经找了两天,据他说,那是他母亲生前的照片,他的唯一,他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匆匆忙忙地收起散落的东西,骑着车去了。
那个高大的男人只是留个背影就这样消失了几天,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她要放假实习了,与他不见面几天恍如隔了几年,她心想:这个男人看上去年龄也不小了,为什么恋母?她对他寻找失物时的样子记忆犹新。那个母亲究竟对他有着什么深远的影响?她想知道,对于这样一个男人,她有一种莫名的敬重,来源于什么,她也说不清。
于是,他的再次出现让她着实兴奋得不行,假装不去注意他,可是她的眼角的余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想他那边瞥。她看一会儿书,偷偷地瞄一下他的影子,这个人像她的父亲,坚毅刚强,硬朗的嘴角闪烁着和蔼的微笑。想着这些,她不禁泪潸潸了,永远的尊严让这个原本不相关的两个人重叠起来,不时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就这样,她在寂寞的古寺外边坐了发呆,耳边传来鸟叫唤,那是呼朋引伴的喃喃细语,我的家在哪里?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寂寞的灵魂,徘徊着地她忽然有了一个念头:一个依靠,一座山,一个男人。兴许,是他终于看见她,只见他匆匆走来,关切地眼神已经传达了她想看见的东西:复杂的情绪。也许,他也没觉得什么,因为作为长者,他比她大了许多,他关心是应该的。“我只是想家了。”他听到她的低语,神情紧张起来,“这样吧,你把你的电话给我,我有空时候带你去散散心。”
几次接触下来,她对他的依赖更强,他是她的倾听者,她是他的小妹妹,这种感觉,让她有了一种在异乡的幸福和暂时的快乐,盘门,寒山寺,都留下了他和她的足迹。有一次,他忽然问她喜欢哪个人?明星,她只是听听而已,与她而言,明星也不过是光鲜外表下的一个绣花枕头,不知怎的,她对明星有一种偏见吧,她淡然的回答:我喜欢腾格尔,那个男人内敛,不张扬,默默地做着自己,虽然不太红但是极有男人味。
她顿了顿,接着说:因为魅力不用去粉饰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他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喜欢哪个城市?她沉默了,是啊,姑苏的一草一木都牵动她,报刊上的那些碎花一样的文字,是她眼中的江南,写得何等地凄美!天晓得,小心中会有那么多的灵动思维!这样的地方牵引了她的思绪,不忍离去。
西园里的那块池子,与一个古老的传说有关,听说,神龟死了,任何事物都逃不脱宿命!就像往事,去吧!不时关注一下姑苏,她真想把记忆里斑驳的墙挪到电子媒体上,让全世界的人看见中国的文化,而有时她也会看看娱乐信息,所以,那个大胡子的歌者她还记得。他与她就这样谈了许多,谈了许久,那个晚上,他很绅士地把她送到学校门口。现在想来,是一份离乡的哀愁牵了线,他与她的爱情就这样开了头,那个地方,那块曾在她文字里出现的碧玉般的小池,是否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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