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花园极少有人出入,但日子一久,玉福晋就算在家里如何大意也感觉出潘越的不正常来,便让家里的奴仆小心跟踪观察后前来禀告,谁知这一深究竟一发不可收拾,来不及叫上他人便妒火中烧地冲往后花园去。
一进后花园便见他俩围着花圃谈笑风声,意趣盎然。
好一对野鸯鸳,过得倒是潇洒哪!又是画画,又是弹琴,又是比武弄剑,又是学骑马的,好风雅哪!玉福晋冷笑着脸缓缓地朝他俩走近来。
你怎么来了?潘越一把将香芸拉到身后板着脸问道。
你当然不希望我来啦!好让你们得苟且之事。
你别出口伤人,我同香儿才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香儿?好一个香儿啊!叫得可多甜哪!还说没什么?玉福晋咬牙切齿地诉道。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好心地收留你,你居然恩将仇报,看我不收拾了你。她两眼如刺地冲过去拉扯她。
你敢!他大喝着捉住她的手用力地推开去,她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一时竟回不过神来。
福晋,福晋,你没事吧。随身的丫环急忙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愣了一会回过神来狂吼着。好啊!好你个姓潘的,你,你竟敢推我,我,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要禀告皇帝哥哥,我要抄你全家,让你不得好死。她说完后扭转头气昂昂地走了。
怎么办?怎么办?将军,这可怎么办?香芸紧张得全身发抖,眼泪如珠般划过两颊。
他一时也没了主意,强作镇定地说。你放心,没事的,她那人我还不清楚,雷声大雨点小,她不敢对我怎样的,倒是你,恐怕会有性命之危,要不这样,你赶紧把东西收拾一下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又能躲到哪去?她凄凄地低泣着。
被她这一说,他一时也没了主意。
实不相瞒,将军,我本是今年被选入宫中的绣女,因不想被长困宫中服待君王,所谓伴君如伴虎,今日不知明日身处何处,因此在进宫途中跳江本欲逃生,哪知水性仍不是那么熟练,方会溺水,幸得将军相救,顿生情愫,哪知今日,玉福晋如此不容我,若我再留下来,只怕真会连累到将军您及这府里几十条性命。她边说边哭成个泪人儿,看得他心疼不已。
难怪我派人前去查探你父母遇害一事却一直查无音信,原来你是……他话尚未说完,府里已冲进来许多士兵将他俩团团包围住,玉福晋大跨步随后而到。
好你个香芸,原来你是个逃跑的绣女,亏我好心收留你,倒反背了个私藏绣女的罪名,来人哪!给我绑了送进宫交由皇帝哥哥处置。
是!几个士兵奉命上前欲捉拿香芸。
你们敢!潘越拦住大喝道。
将军!香芸拉开他的手眼里闪着泪光望着他。香芸在此拜别将军,望将军珍重!话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向玉福晋。我跟你们走。
香儿!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只能仰天长哨,跪在了地上,眼泪不知不觉地滚落在地。
数日之后,坐在后花园里正发呆的潘越,忽见玉福晋喜洋洋地走来告之。想不到那个香芸运气还真好,竟然一下子便被皇帝哥哥相中,选为皇妃,后天便要进行册封仪式,你赶紧准备准备,后天咱们都得进宫参加仪式。
他听后一句话也没说便起身离开。留下一园的寒气。
你要是不舒服就不用去了,我到时跟皇帝哥哥说一下就可以了。玉福晋少有懂事地对着他的后背大声地说。
我去。
从参加完册封仪式回来后,潘越就告病不再参与朝里任何事务,并独自搬进了后花园居住,终日守着园子要么弄花,要么舞剑,独自叹息暗自垂泪,而这个园子也被命名为“沉香园”。
喂,喂,你没事吧?
我在一阵摇晃中醒来,迷迷糊糊道。沉香园。
什么沉香园的?你做恶梦了吗?怎么哭得这么伤心?你看整个枕头都被你哭湿了。先生指着枕头担心地问道。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先生,叹了口气道。原来是做了一场梦哪!
你没事吧?先生关心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事,我没事。我有些情绪低落地回答。
没事就赶紧起来洗涮,阿清他们快要到了。
阿清?他们要来?我奇怪地问道。
你不会睡糊涂了吧?昨天不是约好了今天两家人一同去新开发的“沉香园”游玩吗?先生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笑着说。
哦!对哦!沉香园。我若有所思地坐在床上发呆。
还发什么呆?快起来,懒猪。
阿清一家按约到达,我们如约来到一座叫“沉香园”的古老园子里,不知从何处悄悄的响起了歌声。
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马背上,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
你头也不回的你,展开你一双翅膀,寻觅着方向,方向在前方,一声叹息将我一生变凉。
你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不见你的眼睛是否会藏着泪光,我没有种力量,想忘也终不能忘,只等到漆黑的夜晚,梦一回那曾经心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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