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噪声声,悠悠入梦;杨柳依依,萋萋随风。故地重游,伤伤的心情,折一枝嫩柳,除去树叶,竟还做成了柳哨,努力地吹,却吹不出童年的韵味。
物是人非,睹物思人,往日的桥头,多年的风雨冲刷,桥身斑驳损毁、缺边少沿;昔日的小河,近年的干旱少雨,河床已经干涸见底,枯叶堆积,满目苍凉,旧日的繁华已不复存在。
夏日的午后,清风伴着鸣蝉,趁劳累的爸妈酣睡之际,我和邻家的几个丫头,脱净衣服,悄悄下了水。不习水性的我们,当然不敢往深水处走,浅浅的水里,你撩我、我击你,翻江倒海、欢声震天。调皮捣蛋的小子阿健,故意拿走了我们的衣服,着实羞臊了我们一番,几个小女孩蜷缩在水里,不敢上岸。
仲夏的傍晚,吃过晚饭,整个胡同的人都到胡同口的桥头纳凉。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桥上人生嚷嚷、桥下流水潺潺、岸边杨柳依依、水中蛙鼓阵阵。男人们谈庄稼的长势、谈自家的孩子、谈当日出门见闻;婶子大娘们则炫耀着当时认为还挺时髦的衣服;我们小孩子们则只是尽情地打闹,玩捉迷藏、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童年的时光里留下了太多美好的记忆。
如今,胡同里的姑娘,连最小的阿梅也已出嫁,男孩子均已娶妻单过,父辈们为他们在村外宽阔地界盖了新房。诺大的一条巷子里,有几位叔伯婶娘已经故去,仅剩下两户叔伯在那里孤单度日,再不见昔日的人头攒动、再不见往日的热闹景象。
那晚留宿在叔叔家,晚上辗转难眠,已经夜半,却还是暑热难耐,蝉儿依然在鸣噪。旧日的情景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过,但是我实在不忍心再出去走,再不敢去感受那种落寞的心情。雄鸡鸣叫,估计天已将晓,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浅睡中,我做了一个梦,梦境里,午夜的电影散场后,阿芹拉着我的手,奔跑在风雨中,却怎么也找不到老家的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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