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去王庄下乡卖菜,家里的豆角临近罢园,仅剩的一些赶在假期前卖完。
豆角咋卖?
叔叔,一毛五一斤?
哎呀,这都剩下的了,一毛一斤吧,你那三把我全要了?
那不行,你看着大热天的,我起大早去菜园算摘得,你看看还鲜着呢,我一个小孩忙活了半天,不能再便宜了啊?
哎,你这个小闺女嘴巴还挺能说,这样吧,你给一毛二,我全要了。
这样吧,豆角是不能便宜了,一毛五,最后这三把了全给你,我在饶给你四个大西红柿咋样?自家种的,纯天然的,个大又甜。
好吧好吧,你这闺女,真是个做生意的料。
今天真顺利,终于卖完了。我一边收拾布袋一边拉起支好的自行车打算打道回府。
叶子,头脑可以啊,今天菜卖的挺快?顺着声音引入眼帘的就是一双脚。我抬起头看到了同学木子。一个阳光帅气会武功的男孩子。
我望着他忘了回答,因为我们同桌三年除了仅有的几次在别的同学欺负我的时候,他帮了几次以外,我们从来不曾说过话。我有几次想要感谢他,可每次开口之后他都不接话茬,也就作罢了。
大概是我的沉默使他有些意外,他脸红着说可以一起走走吗?刚好送你回家。说着就接过自行车自顾的推了起来。
我有些不自在,那个年代的我们都是含蓄并且内敛的。刚开始没有朋友,本身又自卑,几乎不怎么与别人说话。后来学习好了,老师比较器重,慢慢的开始变得开朗自信,可因为放学以后太多的农活要做,我儿时依然没有玩伴。因为没有哪家的孩子愿意和一个除了干农活没有一点时间的孩子玩耍。给我玩就注定是跟着我去田边地头。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呀,是我很可怕吗?长久的沉默,木子首先打破了僵局。
没,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不是一直没说过话的吗,今天干吗想起来送我了?
嗯,是没说过话,可今天我想说了啊,不可以吗?
可以啊,你说吧
你今天穿得新衣服真的很漂亮
哦
你开学是要升初中来了吗(我中间跳了一级,木子开学读四年级)
嗯
......
叶子,你怎么总是嗯啊哦的,就不会说其他的话了吗
没有啊,我在回答你问题啊
我要走了,我们全家都走,爸爸被省城的一家武馆聘请了,我和姐姐都去省城读书,今天是和你告别的。
嗯,挺好的,去省城读书好啊,祝你一切顺利啊。
谢谢你,叶子,要好好加油哦,以后考到省城可以找我去,我关照你。
嗯,我会努力的,谢谢你和我告别。也谢谢你曾经帮了我。
不客气,以后不要忘了还有我这个老同学。
我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路,如果童年时期算有朋友的话,木子应该算是一个。
我们分开以后,很多很多年没见,我终究没有去省城找他,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也几乎记不起来还有他这个同学的存在。以至于多年多年以后在相遇,他说我是个没有良心的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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