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赌毒黄,千万不要沾啊! ”
和乐康的谈判落幕,尽管徐慧明并不乐意,张七姐还是招募了我,成为她新组建公司的CEO,徐慧明仍然只是董事会秘书,协助我打理公司的事务。上任前,我回了趟上海。
秋蝶交待,万不可留恋上海,人不可失信,她在贵阳等着我。
江湖上的儿女情长,如风如雨,是否值得留恋,谁又知道。阿朵想我呆在上海,她寒假回来时便与我相聚,而我决意要走,上海竞争太大,尽管新美华后来又进行了挽留,这大概是阿朵父亲的缘故吧,我委婉的拒绝了,没有阿朵的公司,就算给我五百万年薪,也不会留下来。
请中介公司卖了房子和车子,办好手续,住进了酒店,准备呆一个晚上就走。
熟悉的街道,餐馆和建筑物,都在向我挥手,我本就是尘世中的一微沙,随风飘荡,上海已不再值得留恋,约了程悠悠出来吃晚饭。
她精心打扮,穿了裙子,喷了香奈儿,还拿着手包。或许是特意的为我送行,她刻意的装得开心。事实上,我从她的动态里看出,最近一段时间她并不如意,那个平庸的男友就快分手,公司也面临着一些问题,或许会辞职。自我走后,已经有几名中层管理离开,我在的时候把绩效做得非常的大,而现在的奖励很少,跑业务的人不再用心,业绩下滑,营销部门面临着一次挑战。
找了一家酒菜馆,空旷的包房里,就只有我们两人。
“你把房子都卖了,是不是不准备再回上海了?”
“有这个想法,落叶归根嘛,父母年龄都大了,回去也好有个照应,最近怎么样,看你空间情绪不怎么稳定。”
“老样子,跟着你干的时候,每天都充满了活力,现在公司乱成一团糟,董事长后悔了,股东们还特意开了个会,点名批评那几个人,夸奖了你的业绩,想叫你回来,可能吗,这些人的嘴脸,早就看清楚了,我辞职报告交了,就等人事通知。”
“要不跟我到贵阳闯荡?”
“好呀,反正我现在是只身一人,跟着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上海这鬼地方,赚一百花八百,不是人呆的。”
“你真想走,你男朋友呢?”
“分了,不分不行,就像个女人,现在越来越自私了,竟然跟踪我,认为我和客户有关系,这种人,我要给他戴绿帽子还不容易,没意思。”
我们聊了三个多小时,悠悠答应我,离职后就到贵阳,和我一起闯天下。
从酒菜馆出来,把悠悠送上车后,一个人散步,看到街边的酒吧,不由得想起夏合雨,鬼使神差,找到了那家酒吧。
老板还是那个老板,夏合雨已经不在。看到我,老板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更加热情。
“小雨真的是房东的女儿,只不过染上了毒品,便在酒吧吊男人,你不是第一个。”
“你知道她在骗人,为何不阻止她,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阻止,都是成年人了,我阻止不了,也请她爸妈来过,唉,已经有好几天没见着她了,可能是躲在哪享受吧。”
夏合雨吸毒,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不寒而栗,这号人可是六亲不认,甚至携带艾滋病,我怎么这么倒霉,摊这这么个货——后悔莫及,只好离开了酒吧,回了酒店。
酒店的大厅里有一架钢琴,一个孩子正在弹琴,是协奏曲。
我坐在靠窗的座位,听着钢琴,回忆着和阿朵的日子。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一声惊叫,夏合雨出现在我面前,打扮得娇艳无比,头发染成了紫色,很像那种上门服务的小姐。
我警惕的问:“是你啊,到这来办事?”
“嗯。”夏合雨有些尴尬的说:“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把我移出黑名单吧,我不会找你的,做不了夫妻可以做朋友,你这个人不错,以后保持联系。”
说完,有些沮丧的离开,进了电梯。
我愣在当场,这是我认识的那个夏合雨吗?
后来,夏合雨告诉我,她中学辍学后就沾上了毒品,家里人不管她,便跟着社会上的人混,过着有一天无一天的日子,直到遇上了我,本以为编了故事博我同情,想和我谈一场真正的恋爱,没想到被我识破。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爱,男人都只不过想得到女人的身体,而女人则用身体交换所得。
在我眼里,夏合雨就是一个悲剧,今天是,明天是,后天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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