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且歌初识信阳君那天,卿蝶城漫天飞雪。
“你受伤了?”她问“要不要我救你?”信仰君不理会眼前的丫头顾自闭目运气。他不知道自己已毒入五脏,血气逆流,生生又吐出一口血来。“嗳呀呀!”赵且歌摇摇头“自作孽不可活。”赵且歌没料到自己饭后出来散个步都能捡个貌若潘安的美男子回去,到是也不亏。她的身后,蒹葭从中利剑与血色交织,一场新雪过后,尽数被皑皑的白雪覆盖。
赵且歌问“我算美女吗?”信阳君说“你不算。”“啊?”赵且歌不怎么高兴,“夫子说过,美人如蛇蝎。”信阳君复又说,赵且歌问“那夫子可曾教过你,救命之恩,给当如何?”信阳君笑而不语。
信阳君来之前,她从未想过要离开卿蝶城,信仰进来之,也无法离开。赵且歌不敢问信阳君“你留下来好不好?”她只敢问“信阳君,陪我去看灯市可好?”是夜,她换上绫罗锦缎,牡丹花钗,她将最美的自己置于卿蝶城那颗百年老树下。但是她忘了一件事。
月色如霜,颜如画。赵且歌忘记了—卿蝶城不容外人,任何误闯卿蝶城的人,都会被城内的影卫剿灭,千百年来无人幸免。信阳君能在城内游走自如,只因他并不是一个人,他只是自己的一丝臆想罢了。那个雪天的伤者早已离开人世。但他臆想中的那个人是谁?信阳君又是谁?
赵且歌困于卿蝶城已有十载,她最后一次见到城外的人在信阳城的花灯会上。那个人说,他叫信阳君。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只是他眼中从来都没有赵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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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且歌是将要献给卿蝶城的祭品,信阳城千千万万的百姓敬之重之。“你去卿蝶城之前,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信阳君问。赵且歌说“你陪我看看花灯吧。”
霜结枝芽,卿蝶城内没有四季,只有寒冬,这是一处巨大牢笼,她等的人,也许从不曾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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