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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等白了头

有多少次与父母争吵之后摔门而出,平静之后却追悔莫及?有多少次不耐烦地打断父母关切的唠叨,孤独在外而又倍加思念?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回家去,停下来,倾听来自家庭的温暖,诉说自己对父母的爱。

在中国偏远山区,有这样一户人家,父亲,儿子和女儿。那年,男孩七岁,该上小学了;女孩十三岁,该上中学了。然而,家里的情况只能供起一个,谁去谁留?父亲想出一个办法,转勺子,勺把指向谁,谁就去读书。结果勺把指向了男孩。没人会懂,勺子定格的那一刻,对父亲,对女孩,意味着什么。男孩去上学了,离家几里地,隔着一条河。女孩在家打理着一切,做饭,拉水。第一天,父亲送男孩,一路上交代着:“在学校要好好听老师的,老师说的没错;字,要看清了再写,我没钱给你买橡皮。”隔着河,父亲目送着男孩,直到男孩的影子消失在父亲的视野中。

在学校,男孩用心的读书,认字。可是,由于家境贫寒,男孩没有过多的衣物,时常受到同学们的欺负,只有同桌的一个小女孩维护他。那时候的友情或许很单纯。然而,一个下雨天,男孩和小女孩同来上学,在门前的那条河前,男孩停住了脚步,河水涨起来了,他望了望四周,发现小女孩也在河边。于是,他走向了对岸,小女孩也跟着过河,不幸的是,小女孩被河水冲走了,剩下的,只有小女孩的书包。男孩惊呆了,他回家了。当晚,男孩看到女孩的尸体停放在村口,她的家人们在为她送行。男孩怕了,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有去上学。

直到有一天……父亲问他:“学校学了什么?”男孩迟疑了,父亲知道,他逃学了,拿起烟杆子打他。男孩并没有求饶,男孩不懂为什么父亲会那么生气,只知道屁股很疼,只想离开家,离的远远的,让父亲再也管不到。其实,打在男孩身上,痛却在父亲的心中。第二天,父亲叫起男孩去上学,一路上男孩找各种理由,仍然没有用。直到河边,父亲停了下来,男孩边喊边冲到河中央,或许男孩想起了小女孩,大声哭起来。父亲走到男孩边上背起男孩,“学要天天上一天也不能含糊,你作为男娃,做啥事都要有结果。”那一刻,男孩趴在父亲的肩膀上,觉得父亲的背膀是那样坚实宽阔,仿佛有了这双臂膀就能风平浪静,就能扛起全世界。父爱如山,可以爱你爱得如此轻盈,如此刻骨铭心。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男孩在学校拼尽全力念书,虽知道家境可能负担不起,可,是男孩并没有因此而放弃。相反,男孩的成绩每次都可以名列前茅,深得老师喜爱。父亲,也拖着年迈的身子每天到处奔波,只为男孩的未来。是否父亲从来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只会默默的耕耘付出,不知不觉中,父亲开始弯下了挺直的脊梁,斑白了双鬓,皱纹也洒满了他的额头。父亲对男孩说:“只要你出息了,我就算累死我也能笑着去了。”

男孩该上中学了,可是,学费又是一大难题。无奈中,女孩再次做出了牺牲,她,出嫁了。男孩一项喜欢他那个姐姐,他觉得,父亲是卖了女孩才让他上学,男孩说:“我恨你。”可是,男孩哪里知道,父亲也有他的苦。男孩上了中学,男孩上的中学离家也远了,在那个青涩叛逆的年代,男孩以为自己拥有了一双可以飞得更高更远的翅膀。回家的次数,少了。男孩无法想象,父亲一天没有他的消息会怎样一月没有会怎样。男孩不在家的每一秒,对于父亲而已都是苦苦的煎熬。父亲在不知不觉中老了,记性了也越来差,自己刚刚做过的事情也会忘记,可是他并没有忘记男孩。

那个仍然在念中学的男孩,依然每天跟随着村里吹唢呐的队伍,一块,两块的挣。屋漏偏逢连夜雨,父亲在一次出门中摔断了腿,生活不能自理,这,对于家庭来说,无疑是灭顶的。接下来的日子,男孩在家照顾着父亲。父亲拿出了当年那个勺子,放上一本课本,转动起来。结果,勺把,转向了父亲。父亲深知自己成为了男孩的累赘。

当晚,父亲就跳下了自家的一口井。男孩发现后立即将父亲救起,那晚父亲和男孩聊到很晚,很晚。男孩说:“我姐可以照顾你。”父亲抹了一把泪,说道:“你姐为这个家做出的牺牲还不够多吗?说什么不能在拖累你姐。”男孩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姐给的,自然无话可说。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背起父亲去读中学……

现在,男孩就读于当地一所师范院校。

希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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