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2. 情感美文

最丑的我,嫁给最帅的你

“ 自己长得丑,怪不得别人 ”

我不漂亮,从小,在一个单亲家庭,孤独地长大。

那年父亲在矿上干活(临时工)触电身亡时,弟弟才三岁,厂里一次性赔了一笔钱。

那笔钱,奶奶最怕妈妈带着改嫁。

她对妈妈说,你要是打算改嫁,钱不能带,孙子不能带。

妈妈说她不走,只要奶奶不撵她,她就永远不会离开这个家。

奶奶这才把心放下来。

用爸爸的命换来的钱,妈妈翻修了一下房子,其他的存了起来,说是留着以后给弟弟娶媳妇用。

弟弟白天由奶奶带着,妈妈下地干活。

我能干活后,就学着烧水,割草,喂猪……

很多时候,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做活,做着做着,天就黑了,院子里有树,有草垛,到处黑黢黢的,直到把猪赶进圈里,鸡们宿了窝,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时候我就特别害怕。

北屋里有电灯,但是我却怎么也不敢进去拉开,就坐在院子里的磨台上等着妈妈下地归来。

妈妈下地回来是先去村南奶奶家,把弟弟抱回来,再回我们自己家。

所以,每次回来天都黑了。

妈妈回来后,锅里有我馏好的馒头,两把暖瓶里已灌满了水,切点咸菜,我们就吃饭。

生活的忙碌,弟弟的哭闹,让妈妈无暇顾及我,她从来不曾问过我。

只是在天热的时候,给我拿出夏衣,天冷的时候,给我做好棉袄。

至于我吃不吃得饱,高不高兴,有啥想法,妈妈从不关心,我更不会对她说。

我记得那时候,我的同学、小伙伴们很少来我家玩。

当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听说,她们来的时候,我都是在干活,不能同她们一起玩,所以他们不愿来找我。

就连放学的路上,也大都是我一个人走。

农闲的时候,妈妈也还是忙,她要推着小铁车去矿上捡煤,铁车上,绑着一只椭圆形的长篓子,捡煤的不光妈妈一个人,有很多妇女。矿上的人看到了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因为去捡煤的都是工人家属不说,特别是像我妈妈这样特殊情况的,他们更会装作看不见。

在倒矸处,她们争抢着用双手扒拉着黑色的石头蛋,把一些闪着亮光的大小煤块放进紫穗槐条子编成的篓子里,一个人捡的煤,一个家庭整个冬天都烧不了。

那次妈妈让我也帮着去捡煤,我不去,因为我好害怕被同学看见,最后,被妈妈打了一顿。

妈妈说我不懂事,说我们的家庭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家里有男劳力,我们家爸爸没了,就是要娘几个不停的干活才可以活下去。

当时妈妈说的,我并不能完全理解,但那样孤独,缺乏生机和欢笑,看不到头的日子 ,也让我意识到一些什么。

看着妈妈黢黑龟裂的双手,我觉得,人一直都是在这样干活,有什么意思?

我甚至想过去死。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我养成了自卑内向的性格,我没有朋友,我也不愿意学习,因此,老师也不喜欢我。

初中毕业后,我没有考上高中,很自然,我回家了。

那一年,我十六岁。

我在家玩了一年,邻居十九岁的霞子姐突然结婚了。

听说是相亲后过了不长时间,还没定亲她就怀孕了,奉子成婚。

新女婿是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我还记得满月酒时,那个英俊的青年雇了两辆白面包车来,拉去了霞子姐家十几个人去喝酒。

那一天,她家的院子里喜气洋洋,十分热闹。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也想结婚了,我想去一个热闹的家庭去过属于自己的日子。

后来,妈妈托人给我找了一个工作,去城里的冰糕厂打工,在这里,我遇见了宝军(化名),一个比霞子姐找的对象更帅的小伙子。

我从来没想到,厂里哪个女孩都比我漂亮,宝军他竟然来追我。

他是瞎了吗?

我长得,说实话,很丑。身高1.58米,体重150斤,皮肤很黑不说,还胖的像个狗熊。

据妈妈说,是怪水土不好,因为脚底下都是碳,说除了这个原因也没别的了,因为她和我爸都不黑。

我的容貌,当然也是我自卑的原因之一。

但是,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走了狗屎运,有一个帅哥看上了我。

当然,我答应了他的追求。

当我带着宝军回家见家长时,半个村子的人都出来看,那是我第一次扬眉吐气。

那天,我家的院子里,也第一次热闹了起来。

我想,我和宝军在街上,前面走过去,她们一定在后面说,宝军一朵鲜花插在了我这坨牛粪上……

说去,随便。

下午,当宝军开着新买的大摩托载着我,卷起一阵风尘离开我的村庄时,我觉得我告别孤独的日子不远了。

但是,当我从宝军家离开后,他村里闲言碎语嚼舌头的娘们,让他父母都不敢出门了,家里更是炸了锅,鸡飞狗跳,硝烟弥漫。

他父母死活不同意娶我这个丑媳妇。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

至于还能不能和宝军在一起,就看他的了,看看我在他心目中分量有多重吧。

哎,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自己长得丑,怪不得别人。

宝军从此没来上班,我慌了,打了十几次他家座机也没人接。

十天后,宝军来厂子告诉我,他胜利了。

他为我绝食五天,吓坏了他的父母。

那年秋天,我嫁给了宝军,他21,我19。

彩礼八万八,比美女都多好几倍。

当时,我被半个村子的人围着,他们看我的眼神像看大熊猫般稀奇。

婚后,我达到了目的,一点也不孤独了,他妈妈成天对我挑毛择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他四个姐姐成天在婆家和娘家之间来回穿梭,一个个的事事的。

这回可热闹了。

哎,耳根子何时能得个清净?

(未完待续,欲知后事如何,请移步“冰心文学大赛第六期:乐队的夏天”主题。)

(声明:这是别人的故事,以第一人称写成,信息有所模糊,人物均为化名。)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qgmw/show/18770.html

发表评论

登录后才能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