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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总色胆包天,桃花无奈屈从

“ 红砖的瓦房有些残破,院子里杂草横生。 ”

有一年十一长假期间,金鱼儿和海哥等七八个人去了阔甸的五道弯,都说这里山高林密,枫叶美的更是让人流连忘返,边城有不少的户外群,一到这个季节就组织人来此看枫叶。车子过了阔甸大约二十几分钟,转入一群山中的岔路。路口处,两米高熊大和熊二憨态可掬地抱在一起,上面竟然骑了三只光头强,每个人物都举着一个牌牌儿,分别是从一道弯到五道弯。

随着地势不断升高,抬眼望去,但见满山的红叶接天蔽日,远看犹如整座大山都在燃烧。

顺着那道清澈见底的溪水一路前行,在拐了第四个大弯子的时候,桃花指了指路边孤零零的一座院落,悄悄对金鱼儿耳语道,“那就是鲍总的老家。”

红砖的瓦房有些残破,院子里杂草横生,生锈的铁门上挂着生锈的铁锁。

“哦,看样子好久没人住了?”金鱼儿抻着脖子使劲儿往外看着。

“他把老婆接到边城去了,应该是这样吧。”桃花猜测着。

桃花第一次去五道弯的季节要比我们去时早上几天,山上的枫叶估计是还没红,没有红叶的五道弯实在是没什么亮点可看。一路上她耍了几次小脾气要回去,可当刨花认真地询问她是否确定时,桃花又黯然地泄了气。

人在犯了错误之后,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见到熟人,这是固有的自我保护的意识在作怪。比如被老板批评了,就不想见同事,发错朋友圈了,就不想见好友......

而且,这时候的人,脑筋是转不过弯子来的。

水浒传里宋江起先是最不能落草为寇的,矮脚虎王英如何求着他留下来做寨主,黑胖子拨愣着脑袋死活不从。等在清风寨犯了事儿被抓之后,立刻辞了花荣屁颠着上了清风山。那时的宋江,也是跟桃花一样脑瓜子不转筋,不想再看见熟悉的人。

桃花出狱时心里想着回家看看小瓜子儿和老爹大海,等刨花提出要带她回阔甸,立刻屈服地暗中同意了。

刨花对这点拿捏的很准,他知道,这时你就是带着桃花去沙漠无人区,她也会点头同意的。刨花就想着趁桃花意志薄弱的时候趁虚而入,一举把桃花搞定。

等皮卡进了五道弯的大山,看了外面除了树还是树,桃花又觉得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刨花看着桃花情绪不高,打趣她说,“我都跟人家谈好了价钱,论斤卖的,一斤一块钱。”

桃花的屁股使劲儿地撴了撴座椅,“那你不亏死了,我连一百斤都不到的,还不够跑一趟的油钱呢。”

刨花苦着脸说,“我也就象征性地收点辛苦费,收多了别再叫人家把我当人贩子抓了。”

“操,你要是看不上我这蹲拘留的人,就把我扔下,用不着拿话儿埋汰我。”桃花突然又恼了。

她现在最听不得人家提监狱和抓人的事儿,好像说了就都是在故意影射她。

刨花一摆手,“得得得,算我没说行了吧。”

短暂的沉寂之后,桃花再次暗暗地后悔,怎么说刨花也是为了自己赴汤蹈火的,自己这么伤人家那不是有点恩将仇报吗。

“你家就住这附近?”她没话找话。

“现在的位置在两道弯,还得十几分钟的路程。”

“你一小就在这里长大的?这地方能住人吗?”

“哈哈,哪儿块青山不养人,不是只有呆在城市里才叫人生。这里多好啊,有山有水的,人也单纯,不像城里人想法那么复杂。”

“这里这么好,你还往城里钻什么!”

“城里不是有你这个美女吗,我也是为了找寻幸福才去的城市。”刨花第一次油嘴滑舌起来。

“那你带着我这美女回家怎么回事儿?给我嫂子看见算是示威还是另有所图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这回能把这里的事情全部结束掉。”

桃花望向远山,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她暗想,就是这次刨花真能把婚离了,我还能真的答应和他结婚吗?

皮卡进到刨花家院子时,屋子里一下子迎出了一堆人,熙熙攘攘地站了半院子,这让刨花完全没有想到。看了看都是本村的邻居,有着相同的灰头土脸的模样。

媳妇儿丽萍说,你都有半年没回过家了,接到电话后特意去买了半扇猪,请了村里人帮忙做了几桌席,平时都是赶人家的礼,这回咱家也热闹一次。

刨花带着僵硬的笑脸和村民打着招呼,一边把桃花介绍给大家,“这是公司配给我的秘书,单位事儿太多,只好带在身边帮着处理一下。”

老村长啧着嘴,“还得说咱们的小化啊,五道弯出去的孩子没一百也有八十几位吧,有哪个能给配秘书的。有出息啊,有出息。”

女人们则是更多的窃窃私语。

“哎呦妈,那是裙子吗?怎么还把毛穿外面了?”

“你不懂,那叫貂儿,都是这么穿的。”

“那也有点忒短了点吧,一哈腰屁股都露出来了!”

“那叫超短裙,就是要把大腿全露出来。”

“德福,你给我站起来,往哪儿看呐?还假装系鞋带,你特么那是懒汉子鞋,有鞋带吗?小心夜里长针眼!”

“草你妈的二虎,老娘的腿压你身上你都不摸一下,这像两根火柴棍儿的腿有那么好看吗?”

桃花隐约着听得一丝凤毛麟角,也不在意,扭着滚圆的小屁股跑去院子里的粮仓,抓了一把苞米粒,兴致勃勃地喂起一群鸡鸭来。

香喷喷的农家菜已经做好,猪肉炖大白菜,四指宽五花肉蘸蒜酱,乱炖杂伴鱼,小鸡炖蘑菇,山珍煨玉米,干煸蚕蛹子,六个主菜,其它的是些小毛菜。这些可都是天然无污染的纯绿色食品,透着股醇厚的原生态味道。

二十几个人分了三桌,喝着散装的白酒,大呼小叫着吃了顿乐乐呵呵的饭。

五道弯的人有个习惯,吃完了饭还要摆几桌麻将,等酒席相继撤掉之后,男人们便瞪着猩红的眼睛厮杀起来。女人就围了桃花在中间,探头探脑地打听着她们完全听不懂的一些事儿。

这身衣服多少钱啊,这丝袜怎么是这个色,这高的跟你可怎么走路......

掌灯的时分,麻将总算是打完了八圈,刨花输的最多,村长赢的最多。

待到送走所有村民,丽萍小心着问鲍总,“你晚上还走吗?”

鲍总揉着生疼的脑门,“不走怎么住?”

“喝了那么多酒,你还能开车吗?万一栽沟里去可就毁了。”丽萍担心地说,她转头问桃花,“胡秘书,你会开车吗?”

一提到开车,桃花身子一哆嗦,连忙摇头,“我不会,我有心理阴影,可千万别让我动方向盘啊。”

刨花只好迟疑说,“要不就在家里对付一宿?”他的语气是询问式的。

丽萍爽快地答道,“对啊,对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住一宿哪儿成。”

桃花憋着嘴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刨花家是东西两间屋子,丽萍平时都住东屋,西屋则是放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长时间的不烧火,屋子里泛着一股潮气,看样子,这西屋肯定是没法子住人的。

东屋里,丽萍上了炕从炕柜上拽了三床褥子并排铺好,又扯了三床被子下来。火炕有四米多长的样子,睡三个人绰绰有余。

“老鲍睡炕头,我睡中间,胡秘书睡炕梢。今儿烧了一天的炕,炕梢能凉快些,城里人冷不丁睡火炕别再睡上火了。”丽萍麻利地安排了铺位。

“我现在也是半个城里人,睡炕头就不上火了?要不你睡炕头吧。”刨花突然整出这么一句来。

“你想的美!”桃花心里想笑,嘴上还是假装着帮着丽萍。

睡下的时候,位置还是按照丽萍的安排,让桃花不爽的是没能好好洗漱一番。

山里的夜静极了,一轮弯月挂在天际,洒下青色的月光在暖呼呼的炕上。外面呼呼刮着风,摇动着树叶沙沙作响,虫鸣声声不断,间或着一两声嘹亮的狗吠。

躺下后一个多小时,耳畔里传来刨花和丽萍沉重的酣睡声,桃花却失眠了。

很多人第一次去农村都会失眠,那种静,会把思绪从脑海深处全都带了出来。

下半夜一点多时,桃花听到刨花起身下地,开了房门出去,大概是起夜。过了一小会儿,他蹑手蹑脚地回到屋里,没有立刻上炕,而是悄悄地摸到了炕梢儿。

桃花闭着眼,假装不知。

突然,她感觉一直冰凉的手顺着被子摸了进来......

桃花说,开始的时候她是拒绝的。可令她想不到的是,刨花会色胆包天地爬进自己被窝里,更没想到他还要在他老婆的眼皮子底下跟她办那事儿,而且完全是不容反抗地强硬。

她也是心虚,怕被丽萍发现,等刨花在被窝里脱了短裤,她只好放弃了抵抗,想尽快让他把事情办完。好在她穿的是刨花新买的丁字内裤,不用脱下来那么费事。

两个人侧了身子一前一后紧紧偎在炕梢,正当桃花紧张地动用身体全部力量,想要刨花赶紧完事儿的时候,耳畔里传来“吧嗒”的一声,有人把灯打亮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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