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了高唐一趟,但这次心情却不是太好,因为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遇到了自己高中时候的一个同桌,耿同学,他是我高中阶段最后的同桌,相对于之前的女同桌要么学习成绩好的吓人,要么美丽伊人,耿同桌是一个很默默无闻很不惹人注目的角色,但计算起来,他应该是陪我坐同桌最久的一个人了。车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根本没认出他来,父亲坐在我的副驾驶上看见了他,忙提醒我说,还记得那个高中同学吗?我稍微楞了一下,见旁边蹒跚移动步子的一个粗粗胖胖的老人,并没马上反应过来,直到离他远了,才忽然想起他的容貌,还真是我的高中同桌,我停下车,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再回头去找他聊聊,还是就像原来的擦身而过互不打扰?最后看他亦步亦趋的走得远了,也就没去和他打招呼,但看着他病态雍容,心里忽然酸酸的。
高中和他坐同桌是很偶然的事情。说心里话我还是喜欢和美女当同桌的,尤其在学习上有点自鸣得意能有点优越感的时候,但是班主任为了避免我们出现早恋苗头,高三时候基本上都是同性坐在一起,我和耿同学可能因为身高相近,就被安排在了一起,开始没觉得什么,后来处的久了才知道我们俩坐一起倒是挺好,脾气性格甚至都有点互补性,我属于表面沉稳骨子里却有点嚣张,而耿同学则是绝对的忠厚老实典型,成绩上不谦虚的说我要高他不少的,但在某些方面我却比耿同学要差上一些的,比如说英语,生物,记得当时做模拟试卷,每当我不会做的时候同桌总是很有耐心的给我讲解,但是他不擅长的数理化问起我来,我却有时会不耐烦,想想真的很对不起他。尤其高三我有一个很不好的学习习惯,我喜欢“叉科”,就是上代数课的时候做语文卷子,而上语文课的我却写物理作业,不少次老师巡视到附近都是耿同学给我打掩护,最重要一点就是我的懒惰需要耿同学给无私的支援,高三我住在县工商局宿舍里,晚自习课上动不动就回去睡懒觉,老师布置的许多内容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第二天上课时告诉我,现在想想就很是被感动。
高考结束后耿同学选择了回家务农,而不是像其他很多人那样复读,我曾经去他家里劝过他,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如果再在某些学科上多下点力气应该能考上的,但是耿同卓给我讲了他神经衰弱的情况,高中三年已经筋疲力尽,最重要的是对学习有点厌烦,没有了学习的激情,觉得宁肯做一辈子农民也不愿意再受学校里的那番煎熬,人各有志也可以说人各有命,我没能说服得了他,后来回头看看我们高中的同学凡是复读的,基本都上了不错的学校,有时候一种坚持是最难的,但耿同桌的选择与他来说也无可厚非,这点上我也和他一样,当对某件事物失去兴趣的时候,宁可不要要不选择强求。唯一一点觉得对不起他的地方就是当时他喜欢我们班的一个女同学,托我去说合一下,我当时答应了但一直没找到那个同学的联系方式只好食言了。
后来,就是大家都忙,尤其我在济南工作,一年半载不回去几趟,大家也就慢慢的联系少了,都结婚生子,直到有一天听别的同学告诉我他中风了,我才有了他的信息。当时他在高唐时风做销售工作,因为陪客户喝酒不幸重病,经抢救后虽然没有了生命危险,但却一直站不起来,记得我们同学聚会还为此打算组织捐款,今天见他已经站了起来,觉得也是一种进步。
人生无常,想想在学校时候大家在一起时候的欢笑,再看看自己斑驳的白发和同学蹒跚的脚步,好像我们都老了啊。岁月无情,生命中那么多美好的东西在离我们远去,曾经身边的人,曾经身边的事情都变成了回忆,在这里只能默默送上祝福,希望你前行的脚步会越来越坚定,勇敢走下去。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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