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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海洋

刚入大学的各种不适应,让我经常打电话回家向母亲哭诉。母亲总是尽可能地安慰我,并答应过些日子会和父亲一起去看我,母亲以为过段时间我就会习惯了那里的生活。然而一个多月过去了,依旧特念家。

一天打电话回家,与母亲讲到哽咽处,电话那头不再是母亲温柔的安慰声,而是父亲严厉的责备声。“你以为你还三岁吗?还成天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父带些不满的责备声像一把锥子敲打着我的耳膜,心里的难过委屈瞬间决堤,对于父亲的种种不满与抱怨顿时一起从心底提到嗓子眼了。要反驳却被哽咽地说不出话。于是干脆地挂了电话。我想回家,我想家人了,难道有错吗?干嘛用那种语气同我说话!于是赌气不往家里打电话。一个人闷闷地吃饭,闷闷地读书。

都说父女没有隔夜仇,这我知道,只是父亲的脾气特别暴躁,只要惹他生气,他总会用他狮一般的吼声来表示他的不满,他有时特不讲理,只要他决定的事纵使是错的你也要执行,他不喜欢我哭,每次我哭,他都用很不耐烦的眼神瞪我。我害怕他的眼神,更生气他每次说话时的命令。于是每每拿起电话时这些话就涌了上来,浇灭了想打电话回家的心绪。

熬了一个星期。星期六的早晨,最终还是母亲给我打电话了,但是响了几声我接起来之后,电话却挂了。我盯着号码看了几遍咬咬嘴唇重新拨过去。母亲接起电话,关心了几句后问道:“要不要和你爸爸讲几句?”想起父亲上星期对我大发雷霆的语气,我倒吸了几口凉气支吾地说:“还是不要了吧,我待会儿还要上书画课呢。”母亲听我说还要上课,催我赶紧准备准备好去上课,叮嘱几句也挂了电话。

几个星期后在附近上学的老乡来学校看我,并给我带来我最喜欢吃的鸡爪,他说他前几天刚好回家,是我母亲托他给我带的。他还说父亲嘱咐他让我好好学习,别想家。家里一切安好。见到老乡还有我特别喜欢的吃的鸡爪,让我那天的心情特别好。我将鸡爪分给舍友吃,她们都称赞鸡爪的味道特别好,她们问:“这就是你们那儿着名的洪濑鸡爪吧?”我摇了摇头说“那是自家做的。”她们一脸崇拜。我知道这些鸡爪是父亲做的,尽管母亲的手艺特别好但只有父亲才能将鸡爪做得既有洪濑鸡爪的美味,又有一股特别地家的味道在里面。

吃着鸡爪脑海里不断浮现父亲围着妈妈的围裙在不大的厨房里忙碌的情形。记得在我还小的时候,有段时间母亲出差,每到中午父亲从工地回来,顾不上喝口水就围上围裙给我做饭,父亲的手艺一点也不比母亲差,什么肉丝炒青椒,盐水泡虾啦,父亲都做的香味俱全。有时小小的我也会帮着洗菜等,父亲则一边炒菜一边教我背唐诗。父亲的普通话极不标准,读起唐诗更是走味,但是他每次都极其认真严肃,因为他希望我长大后会成为一个温文尔雅的女子。忽然间有些难过,我知道父亲是爱我的,只是他不懂得表达,而我有时不懂体会,因此就造成了我误认为他不爱我,他认为我太娇气,不足以成大器。

再也忍不住给父亲打去电话,电话那头机器轰轰声工人的嘈杂声混成一片。父亲接起电话大喊了一声我的小名。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兴奋。我极力地平复紧张激动的心情朝着电话说:“爸爸,你带的鸡爪我收到还有……”电话那头爸爸努力着让自己的声音在嘈杂中显得清晰他大喊着:“没听清啊,有什么事发短信说吧。”我给他发去短信跟他说:“鸡爪收到了,很好吃谢谢爸。”那句爸爸我爱你你辛苦了终究还是不敢言出口。总觉得说这话显矫情了。

大学的第一个春节回家,偶间和妈妈聊天时聊到联通的信号不怎么好,我说上次你给我打电话啊,才接起来就断了。妈妈听了笑着眼睛瞥了瞥在厨房里做鸡爪的爸爸压低声音说:“那是你爸爸,你不是好几天都没往家里打电话,他担心你想给你打个电话又怕你不接,就拿我的手机打给你,你接起来后他又不知哪根筋不对把电话慌乱地塞给我时给挂断了,那天回拨过来时我原想跟你说的,但是你爸爸一直在一旁比手划脚示意我不要跟你说。”看着父亲在厨房忙碌去又很满足地情形,忽然想起一次我在母亲节那天写了一篇感谢她的文章,得了个大奖,拿到奖状时爸爸很高兴地将奖状贴在墙上,跟我开玩笑说:“什么时候也写一篇感谢感谢我”。好几次想提笔好几次想写然而却又不知如何下笔。就这样从高一等到高三关于父亲的文章总是欲言又止。那时我总在想等哪天我灵感来了一定要为父亲写一篇感人肺腑的文章,然而其实父爱哪需要什么灵感啊当提起笔时,思绪与爱都已经满满的。

过完寒假回学校,有个舍友跟我们感慨说,他父亲到火车站里去送她时的情景,她说火车候车厅不让进,他的父亲就站在候车亭外看着里面的她,那天正下着小雨,雨水打在他父亲的身上,她看着这心酸,由于隔着窗听不到声音,因此只能将要说的话打在手机上,她让父亲回去,但是父亲怕她一个人孤单,就这样陪着她在雨中聊着天。她说得眼眶有些湿润。她说他父亲打字非常慢,那天他在雨中眯着有些近视的眼一字一字地将话敲打在屏幕上,尽管吃力却很有耐心。听了她的感慨我也会想起在家乡的父亲,想起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布置数学题,想起他那天要送我上大学特地去买了新衣,想起他会下厨给我做鸡爪,看我满足地吃完后然后笨拙的用纸巾替我擦油滋滋的嘴。

或许天下的父亲都一样,他们对子女的爱呀,像海洋一样很广很广,广到将我们的天空都映到自己的全部里,他们对子女的关怀呀,就像海洋一样很深很深,深到我们永运也无法衡量它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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