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阳出来了,给这个冬天带来了一丝新意。 ”
刚从一段爱情中走出来,那种害怕,可想而知,更何况我并没有真正的走出来,F说不定四处在打听我的去向,总是预感到她有一天会出现在公司门口,气势凶凶的要讨说法。我也做过恶梦,梦见F拽住我不放,把我脸上抓得稀烂,我反抗着,她死死的拽着,我拖着她走,像拖着块几百斤的石头。
生活总是戏剧性的,今天还善良的对待你,可能明天就会虐待你。
快到春节,公司放假,我和两个女生相约到国道边上的山上玩耍,那天刚发工资,我买了个新手机,原来的手机也带在了身上,是个大的爱立信,皮带上拴了手机套。
自从传呼机出来之后,人们以有一个传呼机为荣,后来出现手机,传呼机渐渐的消失,初代的手机并没有好看的款式,能接电话,小块蓝色屏幕,充一次电能用一个星期。
我想买一个好点的手机,能够发彩信,这样方便很多。在手机店挑了很久,买了一个七百多的手机,又买了一个手机套,左右一边拴一个手机套,穿着廉价的西服,故意把手机露出来,感觉很威风。
山上有凉亭,有水泥路,还有买小吃的,是外来务工者的后花园。
吃过午饭,我们便上了山,由于放假,山上的人并不多,而且小也小,海拔只有几十米。我们往上爬,想到小山顶上,这样就能看到小镇的全貌,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的路,到了山顶,倒也能看到国道和小镇,景色却没有家乡的好。
太阳出来了,暖暖的,给这个冬天带来了一丝新意。
我躺在一块大石块上,她们则到下方的茅草坪里躺着,我们想晒一晒太阳,然后下山,找个小饭店吃晚饭,再安排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她们不回家过春节,一个是江西的,一个是贵州的,平时赚的钱不多,来回一趟得花不少钱,想着就在公司里呆到开工,春节到雁荡山玩。
几分钟的样子,我就睡了过去,从未有过如此舒服。
突然,我被一阵响动吵醒,敏感的坐了起来,眼睛还没有睁开,便意识到有人上了石块,正要动,眼前一把砍刀横了过来。
“不要动,把东西交出来。”
听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像是贵州的口音。我冷静的看着前方,两个男人冲了下去,骑在了工友的身上,她们挣扎着反抗,双手被交叉着压在前胸。
我急了,却什么也做不了,劝道:“东西你们可以拿走,不要伤害人,钱你拿走,把身份证还我,在外面做事,没身份证不行。”
说着,我便掏出了钱包,身后的人又示意我拿手机,我便拿了旧手机递给他,他拿出我的身份证递给我。好一会,身后的人没有走,他看着下面的同伙抽身,那两人的手在工友的身上乱摸,我的心提到了嗓门处,生怕他们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好在,二人得手之后,便跑了上来,身后的人把刀一收,跑了。
我站起来追,哪能追得上,跑了几步,我又回来,就算追上去,他们有刀,我又能怎么样。回到原处,工友们已经上来,显然吓得不清,身上的钱也被抢光,可恶的是,贵州的工友把钱放在文胸里,也被抢走了。
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全部被抢,我赶紧拿出手机报警,走到山下,警察才来,把我们带到了派出所,进行严厉的询问,做了笔录,放我们出来。
被抢的人是我们,警察不去抓人,却像犯人一样审问我们,这令我们三人十分无助,直到公司来人,警察的态度似乎才好了些——他们的脸上都写着活该二字。
没有钱,我又到了乌牛,在大家那儿过年,为了免受F的骚扰,我把两个女生也带了去,还让她们和F睡在一起。过完春节,我就到了磐石见Y。
从初一到初四,我们都相谈甚欢,差一点就越池。
初五这天,Y的小舅孩子满月,姐姐们都要去送礼,问我去不去,我说去。但到了中午,姐姐回来告诉我,Y的小舅不喜欢我,还是不要去了——这个人我从未见过,也从未与他有所交际,竟然站出来反对我和Y,真是太奇葩了。
从下午到晚上,我在Y的宿舍里等她,等一个答案。
她回来了,爬在被窝里哭,说家人不支持她,说对不起我……
没过几个月,我就听姐姐说,Y找了个邻镇的男人,比我还大,人又丑,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后来,听说这个人进了监狱。当然,我从此和Y恩断义绝,我们再相见时,已是很多年后。
是我太傻了,根本没弄清楚Y是喜欢我,还是只愿意交个朋友,或是我不够主动。但我是明智的,因为Y的人生太过戏剧,倘若我那时候真坚持和她在一起,也会分道扬镳。
相见亦是陌生人,不是吗?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qgmw/show/17091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