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生以来,我每天都在哨爸爸这本“书”。但是,直到今天,我也读不懂,尽管我从他衰老的身影中,悟出了一丁点什么……爸爸是个木匠,中农,读过几年书,却没有什么大用;不过,上天给予了他一个强健的体魂。然而,我并不了解书中有这样一个情节:妈妈身体虚弱,全家经济来源全靠爸爸。他风里来,雨里去,仅能维持生活。而那时生活光景也不太好,可爸爸他却总想着建豪华房子。一切都豁出去了,包括:贫拮、苦劝、理智,爸爸准备建房子,豪华的房子。在那些日子,拮据贫困困扰着我们。爸爸天天拼命干,像头耕牛。不是外做木工,就是在家当小工。每晚,我和妈妈去村里请劳力,总是好晚。回家仍看到爸爸在月光下抖动筛子,她没说什么,无奈的看了爸爸一眼,默默地走了。躺在床上时,我仍然清晰听到爸爸沉重的喘气声。一个空荡荡的躯壳终于建成了。可爸爸却老了许多,四五十岁的人,正值精神旺盛。可他以前挑两百多斤走山路如覆平地,如今,顶多挑一百多斤。我不理解:爸爸大把大把把钞票塞进砖缝里,对生话竞是非常苛刻;凡事用上几块钱都寻根刨底。我至今沒有向爸爸要钱买书,因为不敢说,或者说过,爸爸忘了。但总忘不了他额下刻下的岁月痕迹,眼角的血丝历历在目。命运继续这本“书”,我也继续啃。却不懂_尽管我从空荡荡的躯壳中悟出:农村人的尊严就是、把体力脑力连同大把钞票廉价地甩进空荡荡的砖缝里。龙聪岩2016年6月27晚写于灿明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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