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至北方冰城,名字叫冰的女子。他是石油之都的男子名叫雪。
我们相遇在两个城市之间的某一个小镇,那里是他工作的地方,也是我常常出差经过的地方,
一次偶热,我们有幸结识。
那年的我们都是二十五岁的年纪,工作已经有几年,恋爱也有所经历,
看起来很平常的人生,多多少少也有些历程。
看起来不算太青涩也不算太成熟的脸上,更多的时候洋溢着青春与不屑。
他的家庭环境优越于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家,他的工作也比较突出,人品极好。
他是那种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一些的人,型貌堂堂,又极为稳重。
当然,他身后不乏很多追求的女孩子。 我是在朋友聚会上,无意中与他的目光交汇,
瞬间,觉得他很特别,很高大,并且很有礼貌。我记得他第一次和我说话的样子,很绅士,又很可爱。
我还记得,那次聚会之后,他通过别人联系到我,说我是否愿意成为他的女朋友。
我记得他第一次为我唱歌,第一次驾车送我回住所。我记得他很多时候的很多的样子。
那时候并不知道有一天会分手,所以也并不知道,在当时我所记得的这些将成为日后我思念他时全部的痛。
恋爱是我和他必然要发生的,因为大家眼里,我们两个人天生一对。
恋爱也终是注定没有结果的,因为他的家庭背景是我不能企及的。
人生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命中注定。也许我们的相遇注定是个错误。
谈恋爱的时光很美妙,日子每天都可爱,太阳是那样的温暖。我沉浸在有他的时光里,每一分每一秒。
我想我们都已经真心相惜,也真心相对,尽管有一天劳燕分飞,也并不遗憾了。
我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微笑。他说我的微笑迷人,眼睛像月亮。
只是后来我的月亮变得孤独凄凉,被你转身以后狠狠地抛向了天边。
尽管如此我也不曾恨过,为什么要恨呢,恨你什么呢,不能保护我,还是不能抗拒你的家庭。
我不能恨,我只能再次微笑并且离开。我曾看见过你流泪,在你把我送上长途大巴以后,你背对着我哭了。
我分明看见你擦拭了双眼,分明看见了你后背上刻着不舍。我理解你,就像你理解我一样。
我们说好了只微笑着说再见,说好不哭泣。我们爱我们的相遇,也要爱我们的别离。
我们珍惜这一段甚至一生的美丽。分开不一定就是诀别,我们没有诀别,我们都住在彼此的心里。
家里反对的时候,我们也为彼此争取着,我们努力过,我们用尽了二十几岁年轻人所有的力气,
但是我们还是在父母面前,在现实面前败得一塌涂地。
那时候所有的长辈都是我们的敌人,而所有的朋友都是我们的友人,两两对立的战场,长辈们胜利。
因为他们有着人生丰富的经验,因为他们有过苦尽甘来的历程,因为他们年长于我们,
所以他们有权利阻止,并且高声呵道,爱情不能当饭吃。
其实我们都是有能力把自己养的很好的人,我们没有拿爱情当饭吃,我们一直很努力的拼搏,
你是那样做的,我也是。当没有人赞成我们在一起,当所有的压力纷纷迎面而来,我不得已退缩,
从油城退步三尺再退三尺直到退回哈尔滨。我发誓不再涉足油城,不再靠近你半步。
疗伤的时间总是那样漫长,那种痛不是表面的,而是嵌在心上的,
痛苦留下的液体虽然不是红色的血液,但却是人间最苦涩的泪。我尝尽了人生苦痛,在我而立之时。
只因为我与你的这一段爱恋,只因为我的人生与你的人生有过一段交集的路程。
生活回到原点,我原地站立,呆呆的,傻傻的。常常不知方向也毫无目标,
我一下子失去重心,像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还会羁绊,还会摔倒,有时候还会哭出声来,有时只是沉默。
阳光暖暖的照射在脸上,感觉自己似乎衰老了许多,憔悴不堪的面容,凌乱不堪的回首。
想念是我唯一的寄托,而你是我眸子里暗淡的光,微弱的没有生息。
很久以后,听说你也曾经一病不起。后来,听说你拒绝了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毅然辞掉工作,远赴他乡漂泊。
在后来,不再有你的任何信息,我们消失在彼此的生命里。
命运有时候会和我们开玩笑,在分别多年以后,在风平浪静以后,
它有意无意的提示着你,有些人有些事,虽然过去了,也不能彻底忘记。
生活又很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也会被它打捞,又恰巧晾在同一块礁石上。
那是距离冰城和油城都极远的地方,一座南方海滨小城。
某一个夏季,我在那里过假期。没想到的是,你和我住一家旅馆。一天晚饭时间,我们在餐厅里相遇。
当你的背影高大的立在那里,我便知道,你竟然没有离我远去,因为此刻的你就在眼前。
我走向你,你的眼睛霎那间亮起。
海边,吹来凉爽的风,我们并肩漫步在沙滩上,两行脚印清晰呈现。
时光匆匆,改变了面容,不改变笑容,改变了时间,不改变空间,改变了方式,不改变际遇,
改变了我们行进的方向,不改变最终的目的。
多年以后,我们再次遇见,我还是那个叫冰的女子,他还是那个叫雪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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