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药,老子不吃,吃坏脑子怨谁? ”
【爱情连载】不骚情,不青春35
树上的喜鹊“喳喳”的叫着,蝉儿比太阳起得更早,饱饮了清露的蝉声似乎少了平日的嘈杂,多了几分清脆。一觉醒来,我浑身有种说不清楚的轻松。
我们洗刷,收拾考试用的器具,然后下楼吃早饭。
“一大早喜鹊喳喳叫,好兆头!”
余老师接了一句:“预选的时候,我们放了雷子,结果一炮打响,今天一大早又是喜鹊报喜,好运气!”
大家都笑,然后在老师们的带领下,走进考点。
考前半小时,老吕把大家招呼到一起:“现在发准考证了,进了考场,天下是你们的,出了考场,准考证马上交给我!”
我把准考证小心地放入口袋,又从外面摸了摸,还不放心似地按了一按,然后随着人流进入考场。
第一场考语文,对我来说是强项,考试很平稳,感觉和平时的考试差不多,只是刚进考场时被庄重的气氛吓得心莫名地紧张了一阵子,卷子发下来答起题来之后,这种紧张才慢慢消失。
老吕特别交代考完后不讨论,好坏都不讨论,静下来准备下一场的考试。可吃午饭的时候,大家还是忍不住地议论起来。
“那个默写,我明明会,背了多少遍啊,可在考场上就是没有想起来,交上卷子当时就想出来了,唉,什么脑子!于谦的《石灰吟》,要留清白在人间,多简单!”罗蚕懊恼地摇头,跺脚,恨不得掐死自己的样子。
“我的作文好像写偏了方向……”
“那个监场老师太烦人,老晃悠老晃悠!”
副校长微笑地看着大家,手势往下按了按:“相信自己最棒,这是我们刷锅第一锅,一定最棒!你们不会的,他们也不一定会,你们出错了,他们错更多!”
同学们听了这话,喜欢的颜色出现在脸上。
“你就是高手,老子天下第一。记住一句话,”老吕目光扫了全体同学一眼,“环顾四周,高手不多,谁是高手?高手就是我!”
老吕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慷慨激昂,大家心里热热的,亮堂堂的。
下午的考试也很正常,史地生整体属于背诵科目,没怪题,能写满,大家都没感觉大问题。
出了考场,我第一次看见韦一巧。
她和罗蚕、余小红几个女生边走边谈,很轻松的样子。
我喊了她一声,她像没有听见,一直往前走。
罗蚕拉了拉她的胳膊,似乎在提醒她我在叫,可她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和女生说了几句后,快步离开了大家。
晚饭后,我去老吕的房间,老吕正提醒范子夫吃药,可看那样子,范子夫不想吃药,老吕正劝他。
“按时吃药,范子夫,人家医生怎么说的,你家长怎么嘱咐的,天天都要吃,按时吃!”
夫子摇头:“不吃不吃,影响脑子,全部考完再吃!”
“关键时候,范子夫,咱可不能掉链子。再熬两天,考上了,你爱吃不吃。”老吕哄小孩似的劝着。
可范子夫只是摇头,紧闭着嘴唇,生怕老吕灌他似的。
老吕给我使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回转身,又把老牛叫了过来。
我和老牛凑到范子夫面前,老牛拿出一张卷子:“老范,这个题我和呆子瞎琢磨半天也想不出什么道道,解解围!”
范子夫没想到我和老牛会向他请教问题,说实话,我和老牛的成绩一直比他高出不少,我们谦卑的样子让他很受用。
他暂时忘了老吕,目光集中在题上。
老吕偷偷地拿出范子夫的药,和在了水里,放在范子夫的面前。
范子夫终于解出了那道题,我和老牛着实把他奉承了一番,夫子很得意,端起杯子一口喝下去大半,可一口入肚后,范子夫感觉出了水的异味,他生气地把水泼在地上,咬牙切齿地抱怨老吕:“吃药坏脑子,考不上中专,怨谁?”
我们摇头,老吕满脸忧虑。
第二天的考试是重头戏,上午考数学,下午考政治。
考完数学后,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
我最害怕的二次函数和极值题竟然占了那么多的分量!后面那道压轴的大题我完全找不着感觉,就连前面相关的选择和填空我也没有多少把握我平时就怕二次函数,最害怕的就是那类需要讨论的极值问题,没想到这次考试真出现了极值,大题和小题加起来占了二十多分!
我脑子发蒙,像被什么掏空了似的,浑身是汗,身子软得像失了弹性的皮条,没了一点精神劲儿,结果越急越想不出办法,就连其他题做起来似乎也不那么顺手。
蝉在窗外扯着长腔叫个不停,整个世界全是可恶的蝉鸣,我恨不得窜出考场,把那所有的树杀光,把蝉赶走。我咬着笔头,一遍遍地擦汗,强迫自己把思绪放到卷子上,可是,此时的脑子不转圈似的,就像被什么锁住了一般,我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胳膊,摁着自己的太阳穴。
结束的铃声响了,我麻木地交上试卷,木然地走出考场,全然没有一点感觉,兴奋也没有,忐忑也没有,就如一张白纸,完全想不起当时的情况。
我的天空一下子阴暗起来,我预感到某种不吉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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