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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记忆的诗人:有个抽大烟败光家产的祖宗

“ 开烟馆的抽大烟,不败怎么行? ”

我改写的传记叫《何惠文和他的诗》,不到一万字,内容如下:

何惠文的祖父叫陈明奎,随曾祖父从四川秀山逃荒到余庆,乞讨为生。时年,父亲病死,陈明奎被何姓老人收为义子,取名何祖佑,长大成人后,娶李洁孃为妻。

因是收养之子,何祖佑被家族仇视,养父过世后,财产被叔父占有,只好做起小贩,省吃俭用,佃了几亩田,种植大烟,租用杨家祠堂开起烟馆,赚了些钱。

动荡的社会,大烟是人们的精神支柱,却亦是害人的毒药。何祖佑找到了生存之道,在龙溪立足下来,儿子何鸿远幼时便喜欢上了大烟,后来败光了家产,又让何家沦为贫寒。

区长方五公找到何祖佑,带着他去了简家院子,领了个丫头回来当童养媳。

这个丫头叫徐秀孃,父亲叫徐栋臣,是个穷得没有房子的人,租简家的院子居住,徐秀孃八岁时死了母亲,徐栋臣又续了弦。不想,后母性情毒辣,虐待徐秀孃,经常打骂还不给饭吃。十四岁时,简家老人为帮徐秀孃脱离苦海,把她带到满溪五显庙,出家为尼。正逢庙会,区长方良臣到五显庙烧香拜佛,遇见徐秀孃,觉得面熟,一问主持,才得知是徐栋臣的女儿,问了出家的原由,愤怒之下把徐秀孃带到了区公所,叫来徐栋臣及其女人,教训了一番,又让其立字据画押。

一九二八年九月二十七日,九月会,伍显光华大帝的寿辰,何鸿远的儿子何惠文出生了。

何祖佑打心眼里高兴,李洁孃更是感谢伍显庙,给何惠文起了个小名叫会生,一家人对着神龛磕头作揖,更是备了好礼送给方良臣。此后,何祖佑又佃了田扩展大烟种植,烟馆生意也如日中天,一家人日子过得平凡而幸福。

日子好过了,何鸿远的烟瘾也更大了,还好家里是开烟馆的,不然早就日不敷出。一九三四年,红军来到龙溪,建立苏维埃政权,但立足未稳,很快就撤离。何的好日子,似乎也跟着红军走了,何祖佑病世,办丧花完了积蓄。何鸿远不如父亲那般会做人,人走茶凉,杨家在丧事后便上门讨要租金,何鸿远付不起,被扫地出门。在嘎大公和王大公的帮助下,何鸿远带着一家老小住进了城隍庙。

空空如也的庙堂,加之刚失去丈夫,李洁孃病倒在床上,何鸿远又无钱给母亲看病,没过多久,李洁孃便撒手西去。

后来,在嘎大公的帮助下,何鸿远带着妻儿住到了穷汉官老崇家里,房子虽破烂不堪,倒也有了安身之所。烟馆没了,佃的地也没了,何鸿远只得去做短工,徐秀孃则作些纺纱的活,勉强能维持家里的开支。然则,何鸿远并没有因为家道中落而奋起,反而拿着微薄的工钱去吸大烟,一家人的日子,落在徐秀孃的肩膀上,苦而无怨无悔。

一九三八年,徐秀孃把何惠文送进了国民小学,开始接受教育。

第三年,康寨开始修大堰。何惠文已经十一岁,妹妹八岁,弟弟六岁。

黎保长带着保丁催收大堰款,徐秀孃哪有钱交,何鸿远又在江外做工,顶不了工天,黎保长见后屋有两块枫香拦板,就叫保丁拆了下来带走,徐秀孃上前阻止,被抓到了区公所。嘎大公闻迅而来,带着何惠文到区公所,向区长周厚良磕头求情,这才救出母亲。

何惠文在白泥镇上学,陈在孟光华夫子门下。孟光华除了是教员,还是校长,而立之年,温文尔雅,一副慈容。之前,何惠文只有小名叫会生,入校后,孟光华起了名叫何会文。

在国民小学上了一二年级,又转到了草坪中心学校,读完三四年级,何会文也懂了些人情事故,会写些文书,中元节还替人写袱包,赚点小用。六年级时,何会文家校兼顾,一边苦读,一边砍柴,风雨无阻。

水哥故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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