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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木残花—29—我们算朋友了吗

总是在不懈的坚持中以为有一天你也会感动,当我们淡漠了三周以后,你终于对我如同普普通通的朋友,终于不是走向陌路的刑场。我以为我可以克制自己,可以帮助你完成学习的目标,然后可以一直看着你,可以陪你走向大学,然而好像我的想象一切都不是那样的美满。

运动会结束的那个星期天,2014年12月7日。我在教室做着会考题。我知道会考只是象征性的东西,但我也习惯了相信自己,靠自己也可以,尽管我高一完全没学,我不怕补考怕的是作弊违背我“宁愿不交也不抄”的原则。

她那天穿的是一件绿色的外套,有着白色的碎花,坐在后面。一会她说:“刘承义,你发给我的学习资料是在哪里找的?”这是这么久了她第一次主动找我说话。“你看了吗?”我有点欣喜她能够接受我对她学习上的帮助,我也更加坚定了要在她前面带动她学习的想法。“我看了呀!发现我的常识好多都是错的。”“呵!”这时候蒋弘钰提着一包零食走了上来,坐在了我的旁边。

“给你们的。”蒋弘钰说。“你发财了吗?买这么多。”“不多呀,以后还会给你们的。”我知道她是在为那次和峰子一起过生日没有出钱而耿耿于怀。“你生活费够吗?”“够!”“可是我和峰子不缺呀!”“这是我给你们的,缺不缺是不关我的事。”我们聊了一会,她就下去了,可是我始终觉得不对劲,她的生活费明明就很少呀!我开机给熊伟打去电话,熊伟给我说了原因。“你觉的我和峰子缺钱吗?反而她的生活费我担心。你叫她以后少买留给自己用。”“嗯,好嘛!”挂断电话后一会,她又走上来,说:“你给熊伟打了电话的吗?”“没有呀!”我否认。“那他怎么知道我刚刚把东西给你的哎?”可是张洁在后面揭穿了我的谎言:“呵呵,我给你说是他打的。”

“你看别个都这么说。还骗我……”张洁随后发出一串笑声,我看着笑着的她,一脸的无奈的苦笑着。我看慌圆不下去了索性说:“我准你一个月买一次。我和峰子真的不缺。”……“你吃完饭了吗?”我问。“没有。”“那带她一路。”我摆摆头示意了蒋弘钰,蒋弘钰看了张洁一眼,用很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她低声的说:“你和她什么关系哦?”“没,你走的时候,叫她一起去。”“嘿,你们什么关系?问你呀!”“没呀!”蒋弘钰嘿嘿一笑,用一种像发现什么似的的眼光看得我很不自然(因为她还不知道我们有过的事情)。“那我也就不了,拜拜,我下去了。”看着蒋弘钰就这样走了,我郁闷了。转过去说:“你吃晚饭吗?”“可吃可不吃。”“还是吃点吧,要不然我们一起吧!”(因为她一个人应该不会去吃晚饭的)。“随便。”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我放下笔转过去说:“还是吃点吧!要一起吗?”我以为她会拒绝,但这次没有,她收拾了一下说:“嗯,走吧!”

我和她一起走出去。我很欣喜,像收到了什么礼物的小孩子一样,我们一起走到了校门口,遇见了吴檐。“吃了没哦?”他向我打招呼,“没有,我们正去吃。”他看见了我身后的她,很惊奇的说:“你们去吃饭?哈哈,多吃点哦!哈哈。”我有点哭笑不得看着他,但真的很高兴和她一起吃晚饭。我和吴檐只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了。“想吃什么?”“随便!”“你想吃什么呀?”我们走到了烧烤摊旁边,她说:“好久没有吃烧烤了。”“那就这里吧。”我们停步,“想吃什么,自己挑哦!”我和她一起拿了一些东西,就在里面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

我们好像沉默了,我好像不知道可以和她聊点什么,“我去买奶茶。”她走了出去,我应了一声,然后动也不动很木讷的盯着桌子直到她回来。“本来想给你买蓝色妖姬的,可是它只有冰的。”“没什么呀!”当烧烤上来时我依然还是那副状态,一直看着烧烤盘,不敢直视她。她时而会给我夹菜,我也没有拒绝,她夹什么我吃什么,一直头也不抬的吃着,有些惶恐,但我的神情却又是那样的平淡,心里却又是很满足但又时而有一种心酸,我很想和你多说说话,这样像朋友的的我们不正是我想要的吗?那时候我一定像个笨蛋吧!“吃饱了吗?”我问。“差不多了吧,一会去买点面包!”她应该没有吃饱总是在给我夹菜,大部分都被我吃了。

我们随后一起逛商店,我很快乐却又不知所措,她买了面包和一些糖果,我们一起默默地走回教室,没有走以往近的路线而是饶了一个大圈,走的是最远的路。我喜欢这种和她走在一起的感觉,虽然那时我有些呆傻,我们从名人广场走往教室的时候,我才突然明白说:“为什么我们要走冤路?”“额……这个……”我当时真的是好像问一些只有白痴才会问的问题。她给了我一颗糖,我很开心,很舍不得吃,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时候变得那么的容易满足,你给我一颗糖我就会乐上半天,那颗糖我一直放到下周才不舍的吃掉。

第二天,我还是在那个位置,沉默努力的做着作业,想尽快的拥有带着你学习的能力。你拿出了零食,放在了陈红静的书上说:“要吃的自己动手哦!”我听见了却没有理会,你说:“你再不吃可就没有了哦!”我放下了笔笑着吃着。有一次课间,你拿着数学题来问我,我愣住了很惊讶和欣喜。为什么你主动找我了?又是我的梦境吗?我一丝不漏的给你很认真的讲着,但在讲题的时候我仍然不敢看你。我想给你讲题,这个过程我很愉快,从那一周以来,我最快乐的事情就是给你讲题。甚至在数学老师每次上完课后我都会问你有什么没有懂得吗?如果你说了有,我便会重复老师讲的和自己的理解给你讲。我真的很高兴。那个时候就算你和其他的男生打闹我也不觉得那么的难受痛苦了,因为这样做着普普通通的朋友我都觉得很好了。

有时候我在做题时时而会跑出一些想法。那次我突然想起了句:;“那悲伤的枯骨女,削生人骨为笛。谁在奏摄魂的曲,将冰冷的尸体抹去。”我有些不安,为什么会想起这句?我记不得是在哪里看到过,听到过这句话。在这个时候你拿着题看见我正在写这句话你问:“你在写什么?”我听见了你的声音,思绪渐渐收回。“我记不得这句话的出处了!”你拿过去看了,嘟囔了一句:“好可怕的感觉。”“哪道题不会呢?”我没有和她深究那句话,不想给她害怕。我也在讲题的过程中遗忘了。原来那句话我是听刘玉洁说的,原来是《百鬼夜行》。

我和她的关系又淡淡的变得平和。虽然她还是主动去挑逗大平,我虽然还是觉得落寞,但心痛已经少了几分。语文老师准备了一个朗诵比赛,陈鑫是主持人,陈鑫和大平都是高中我认可的兄弟,他也是我们三组的组长,他在台上主持着,我们在下面准备着《水调歌头》。她说那是她最喜欢的一首词,原本我听到消息后有一些不赞同,但因为是她提出的我便拿过来研究,给他们说什么地方的节奏和情感变化。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但高翔初中也培养过几天基础上的还是懂一些,可是上台后陈鑫一直都在主持,没有听见我们的安排,所有我的准备都被他高亢的情感给打乱,我们也只好跟着他诵完,下来有人说:“组长的情绪太激动了吧!”我笑着说:“呵呵,不重要了吧!”我觉得无事,大平是陈红静的同桌,被我们扔去做每组一个的评委去了。我便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和她聊着天。不知道整么说到了诗词上面,我给她们写我写过的喜欢的几句:“千里清辉下,与月相惜,玲珑知下意,不语一弦声。”;“轻描淡写素颜愁,山穷水尽断回眸。”已经给红颜的:“三千青丝一低头恰是那一抹的温柔。”等等。胡琴赞叹的说:“从没有见过这么有文采的男生。”张洁也说:“我也是。”这其实是我比较喜欢的可以给你们看的。我的文笔太过于诙谐明明是一件快乐的事却经过我的笔后就会让人略有沉重。可我为你写的百木残花,是我用最自然的笔风而下,没有用什么华丽的词藻来修饰,我只想好好的保存下关于你的记忆。

那次一起的晚饭,是我们唯一一次单独的吃饭,那次一起的绕路,我一直记得那时候木讷愉悦的自己,我真的想和你做朋友,可如今的你我都明白那已是枉然了。

日记:刚刚和你一起吃晚饭,我为什么会这样?这种感觉有点心酸,有点惶恐,有点迷茫,而且还很平淡和满足,可我为什么又有点心痛?好想和你多说说话;这个糖我都不舍的吃的;这周你为什么主动来找我了?我好无措;现在你给我机会面对了,但我又不知怎么面对了,哎,原本所有的伤害被化解不难,但一旦再次受伤那更万劫不复,我该做些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吧;那悲伤的枯骨女,呵;轻描淡写素颜愁,山穷水尽断回眸;你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我有些呆住了;应该是我给你准备的学习资料;奇怪?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容易满足了?因为你和我说句话,给我一颗糖我都会乐上半天,不知道整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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