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医生仓促地进来了,用手示意,让病房内的人保持安静。拿起手电筒掀开雯清的眼皮,对着瞳孔照了照,用手去测雯清的体温,而后火速地将雯清再次推入重症救护室。
我看着救护室门上方不停闪烁的红灯,像是热窝上的蚂蚁,团团转而又无良方可解。种种思绪,已如报警的警戒水位达到了峰顶,只需轻轻一吹,便散;只需轻轻一捏,便碎;只需再增加一滴水,便破闸。
自责与愧疚被烤的火红火红,烙进身躯,滋滋地发出声响,散发着烙焦时难闻的气味与障人的熏烟,坠入万丈深渊。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都显浅,枪毙我一百回都不过分。如果不是因为我,雯清还能撑着她的微薄,或许还可以险象环生;如果不是因为我,刺激她,凭她自己的顽强与不服输,或许还可以一梦惊醒。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
我不相信,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风景”;伤的最深的,总是“最深的感情”。
但我深信,在爱情的国度里,在深爱的同时,有深切的信任。有真爱的光阴里,千回百转,只为生命,守住那份永恒的真情;有真爱的空间里,深情无悔,契守那份永结同心的初衷。前方的路,依旧如丝般光滑,依旧水亮般明灿。有跌宕就有起伏,有悲伤后的痛苦,迎来的是绚丽多姿的彩虹。只需坦然与真诚去面对,过尽千帆便是美。我深信雯清能感知我的祈祷与祝福,从她眼角里挤出来的那颗晶莹剔透的泪,以示证明,定能邃我所愿。
我已失控
无法自己
用心血为自己写下宿命
似乎是赌注生命最后一注
赌输你也就永远丢了我自己
生命中不再会有人将你代替
无怨无悔的心只为你放飞
有情有义也只因有你
我的爱只为你真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此刻,救护室的门开了,所有的人,所有的时间,瞬间冰冻。所有人的目光与焦点都齐聚在医生的身上,疑止气息,都在焦虑与期盼中似乎等待着医生最后一刻的宣判。
“大家稍稍心安,稍稍心安,这孩子还是有希望的,没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只是,只是……。”医生犹豫着,所有人的心又随之一紧提。
医生拉着雯清的爸爸,到一边的角落星,窃窃私语。一会医生走了,我见得雯清的爸爸脸上似乎是喜忧参半。
“叔叔,医生说什么了?”我走过去问雯清的爸爸。
“医生说今天医院来了个主治医生,对脑肿瘤很有研究,敢不敢动手术?”
我的心也随之一沉,大家对这位刚调来的医生一无所知呀。雯清的爸爸召集了几个亲戚,慎之又慎得考虑再三,最后雯清的爸爸去找医生签下了一份“生死状”。
医院这边紧急召开手术方案。我们这边忙于组织献血,因为医院这边血用量大,已经无库存。等医生开完会,已是晚上十点才开始动手术,我们在门外苦苦等了八小时,医生精疲力竭地走出了手术室。
“手术很顺利,也非常成功。”听到医生说得,我双脚顿时疲软,直接在靠墙的地上坐下,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有我那四百毫升的血,都笑了,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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