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冬天彷佛来地早一些,瑟瑟寒风刺得我躲到爸爸后面去,这个长得矮小的男人却给了我最深刻的温暖,他粗糙的手心磨砂着我的手,就如用砂纸摩擦着白豆腐,一处一处的凹陷却沾满了血液,让我在寒冬中前进。我们来到离家不远的小镇上,停在一户门口,爸爸站着,没有说话。但我感觉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爸爸提手用力敲了敲门,偏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知道他能听到什么,我也并不期待能听见什么。这家大概就是爸爸的表兄家,木质的门还残留着最近喜事的痕迹,残破的对联耷拉在门框上,鲜艳的喜庆红色早已褪色,像一滩风干的血迹,毫无生气。
看似美丽的雪花窜进我的脖子里、血管里,与我的血液混在一起,冰冷,更冰冷。爸爸拿着他的旱烟狠狠得吸了几口,在门槛上敲了敲,站起了身走在前面转头对我说:“走吧”。我把脖子上的围巾缠得更紧跟上他的脚步。这雪白的冬天,雪白的小镇,身后升起的袅袅炊烟是我对这个冬天全部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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