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坐着比较尴尬,两人也同意了。 ”
定下了彩礼,定下了送礼的时间,筹备着结婚,一个家就算是定下来了。
姻的程序不就是这样的吗?
偏偏在这个时候,C要来了。
那个两年多没有联系的前妻,要回家。
消息是表哥带来的,C之前留了表哥的电话,询问我是否在家,她要回来看看,毕竟出门两年多。表哥没有把实情告诉C,他不知道怎么说,就说我不在家,但C坚持要来,来看公婆。
刚从彩礼的矛盾里走出来,又来一个前妻,实际上应该说是妻子,毕竟我们拜过天地,但没有任何的依据说我们分手,只是分开两年多而已,至少在C的眼里是这样的——她根本想不到,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我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
谁说离开了的人就不可以做朋友了?
父母认为,C毕竟是我曾经的女人,也叫过他们爸妈,来看看也是应该的,没什么了不起,但要通知W,让她回来,只要我与C再没有什么关系,也就平安无事。分手了就是仇人,哪有这样的说法,何况我与C并没有闹成仇人,只是不合适而已。
W和她的母亲风风火火的来了,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要快,W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杀气。
一种要吃人的杀气。
我忽略了这样的杀气,一个连亲生女儿都可以不管的人,对情敌自然不会手软。
天快黑的时候,C来了,拎着个大箱子,看样子是想住段时间,她想不到我在家里,更想不到还有另外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C是善良的,她没有透出半分失望,像往常一样,熟悉的进屋,熟悉的坐姿,熟悉的看着那片天空。
只有我,不敢正视C,我对不起她。
从她进屋到走,我没有和C说过一句话,哪怕是一个问候的眼神。
吃过晚饭,为了缓和气氛,父亲提出来打麻将,恰好两人都是在我家里学会的打麻将,毕竟坐着比较尴尬,两人也同意了。
我,父亲,C和W四人一桌,母亲和未来岳母在边上看。
孩子在里屋睡觉。
我的神经崩得紧紧的,只要度过一晚上,母亲就会说服C离开,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会走的。
度日如年。
打了半个来小时,孩子在里屋哭了,W立即就进了屋,把孩子抱了起来,我不知道她是什么原因,如此的速度,抱出来后又没有喂奶,还不到喂奶的时候,还有两位母亲在,她却在这个时候要表现一下。
麻将中断了。
C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些零食来,分发给大家,也给了W,但W没有接收,而是做了一件令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事。
W把孩子交给了她的母亲,从父亲背后绕了过去,走到C面前,一耳光就扇了过去,C大叫一声,和W撕打起来,父亲和母亲急忙过去扯开。
打闹声,叫骂声,哭声,喝斥声……
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一切发生,我想过要上前训斥W,但以她的烈性,肯定会认为我与C还断不了,不定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我也不能安慰C,她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如果孩子没出生,如果我不在家,如果——她是最冤屈的。
W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抱着孩子躲在里屋,她的母亲在那里训斥。
母亲则在屋外安慰着C,父亲在中间数落着W和我。
显然,罪人是我。
睡觉时,我睡沙发,母亲和C一张床,W带着女儿和她母亲一张床,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前妻,一边是未来的路,我似乎什么也改变不了,但有一点我敢肯定,我与W的婚礼可能长不了。
选择了,就是要有担当的,但在这个黑夜,我却不知道能担当什么,是把女儿养大,还是离开家乡再也不回来,我分不清未来的路,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是两个人的真心,还是婚姻,还是战争?
我不是没有选择的机会,是我不知道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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