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和我说,“她是个把爱情弄丢了的人。” ”
不要在陌生的城市流浪,更不要爱上那个城市的风景。
“我出门通常有两个理由,一是为了放飞自我,二是为了摆脱孤独,如果你在城市的某个角落,看见一个人背着行李,漫无目的前行,说不定那个人就是我。”
从熟悉的城市离开,一路向南,总会在火车上遇见很多不一样的人,即使是在七月的盛夏,每一个陌生的旅人,都像是你人生中最匆忙的过客。
我曾不止一次地向周围的朋友谈起我遇到的这位女孩,在“漫无目的”旅程,伴随火车轰鸣的枯燥乏味 ,总是需要用初遇来消磨时间。
倾听,搭讪,闲聊,用最古老的方式从陌生到熟识,留下她的微信,最后从她的城市下车。
夏季的雨后总是夹杂泥土的芬芳,我和她车外走出来时,便夹杂着最清新的味道。
我问她:“你的城市美吗?”
她轻轻一笑说:“那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看看。”
南方小镇的细雨迷蒙,走过湿淋淋的小巷,并肩踏上拱桥,风轻轻吹过我和她的手,交织相握。
她和我说,“她是个把爱情弄丢了的人。”
我对她说,“我是个渴望摆脱孤独的人。”
我们不是同病相怜的人,但我们此时很像正负极的磁铁相互吸引着彼此,不再乎是否只是初识;也不必在乎是否已经越线,只是彼此孤独的心在这南方雨后的夜相互靠近,在拱桥上拥抱着取暖。
一座陌生的城市能留给我什么,我又能留下什么?
那些日子,我曾和她谈起,旅行的意义,她说。“每一座城市都大同小异,一样的高架桥,一样的喧嚣、车水马龙,可只要等到最后的人,就会变得完全不同。”
她曾是渴望婚姻的人,不需要浪漫、激情,可情爱路上的颠簸折磨,让她的心不断被刻下伤痕,让她感到痛苦。
再后来,她不再期盼婚姻,成为了昏暗路灯下的孤独患者。
听她讲完故事,我把她紧紧的抱在我的怀里,滴滴的冰凉划过胸膛,我知道,她的心又疼了。
她问我,“会为她留在这座城吗?”
我点了点头,将她抱着更紧。
那一夜,我们就那样彼此相拥着从午夜到天明,从酒醉到酒醒。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房间的灯变得有些昏黄,粉红色的壁纸凸露出的底色惨白,柜子折叠好的心形叠纸更是白花花的扎疼了双眼。
拆开时前面写着:“我们在飘雨的季节相识,在湛蓝的天空选择分别。”
而后面写着:“不要在陌生的城市流浪,更不要爱上那个城市的风景。”
她先走了。
走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张纸条,没有告别。
可能,她更怕我爱上那个城市的人。
城是人汇集的地方,有人就有城。
有人又有城的地方,那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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