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赌博输了的人,总要经历一阵沉沦,才会重新鼓起勇气去继续豪赌。
在感觉心灵或肉体极致疲劳之后,我会选择极致的放松。然后心灵才会归于平静。昨夜真是累到无法思维,所以迅速地进入睡眠。清醒时已是早上八点。
内心前所未有的空旷,仿佛清理出去许多不需要留存的东西。然后昨夜的梦缓缓地走来。你,绿叶深处的丝瓜(忽然想起你让我对的那个对子,叶下丝瓜蔫似,不禁莞尔,就是这样被你教坏的),挂在墙壁上的百香果,还有那极难发现的一两颗橘子……我领你去看铺满尘灰的墙角,那里曾经发现一条大蛇……我让你看那棵高耸入云的梧桐树,有两只大乌鸦在那里搭了一个巨窠。
又看见许多梧桐树,记忆中梧桐是不成林的,每一棵树都高耸入云。这回在城墙边上看到了一排的梧桐树。因为是从高处往低处俯视,梧桐的高度被腰斩,所以只看见梧桐高过城墙的部分,树叶不再是蒲扇一般巨大,缩小成大人的手掌般;也不再青翠欲滴或者金黄如阳光的色泽,而是憔悴的绿;更奇怪的是累累的果实,依然是一簇一簇的,但竟然不再像小船;很想捡一两个果实,来细细瞧瞧,遍寻地面,一颗也未曾看见。
我梦见和你回家,只有二哥和大姐在。
听见狗叫,小区里狗很多,大狗、小狗,林林总总各色各样。我回想起你怕狗的样子。狗冲你来的时候,你一边匆忙地躲开,一边又担心我被咬,那张皇得想护住自己又想护住我的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在异地的河岸步道上行走的时候,你告诉我,曾经很多次,一个人孤独地走在这样偏僻的道路上,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整个城池也只有那个你去找的人认识你。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你来过这个城池。听起来像是地下党单线接头,那孤独和危险的氛围,令你总是无比警觉。
你笑话陪丈夫钓鱼的妻子:“蚊子也不咬人了。”河岸草丛水边,成群的蚊子轰炸机似的,轮番轰炸。我笑话你,叼着一支烟,什么也感兴趣地凑上去聊上两句。
在这个小县城,本以为找地方住,极容易,没想到搜索到一个客栈,绕来绕去,怎么也到不了。最后只得在河边找了一间老旧的宾馆,还好有停车的地方。
吃过晚饭,你陪着我在河岸漫步。看见沿河也有步道,就沿着步道走,人还不少。有钓鱼的、有散步的。你拎着所有的东西,而我牵着你。这是我们一起时的常态。被你的烟熏得咳了几下,你就掐灭了烟头。
夜色里,醉意朦胧的眼,晃动着笑意藏不住的脸,每一寸表情都安稳甜蜜。走着走着,走到浓黑的深处,这时对面走来一对年轻人,揽着腰,我们也回头往来路上走。很快超过他们。真羡慕他们啊,口里嘟囔着;而你却似乎知道我的心思,附在我耳边说,他们羡慕我们呢。是啊。每到一处,都被人说:哎呀,你们可真恩爱。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qgmw/show/14085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