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感觉大腿上一股热浪忽的一下子喷了上来。 ”
灯被拉亮时,也就距桃花放弃抵抗不到五分钟。本来就高度紧张的她被刺目的灯光吓的双腿一缩,身体一下子紧绷成一团,赶紧翻了个身由侧身变成仰卧。突然,她感觉大腿上一股热浪忽的一下子喷了上来......
金鱼儿问桃花,你不是说刨花每次的时间特别特别长吗?这次是怎么了?
桃花啧了一下嘴说,谁说不是呐。那天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一时糊涂没想到这点,等他吭哧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灯亮的时候,其实我正想把他推开,哪成想他会一下子全整外面了,蹭的满被子都是。
开灯的当然是丽萍,她先点了颗烟,盘腿坐在炕头眯缝着眼看着两个慌张的男女在被窝凌乱了良久,突然冷静地扔出一句话,“这么快就完事了?”
桃花吓的不敢回话,闭了眼装死。
倒是刨花胆子大些,寻到短裤穿了后,大大方方地钻出被窝,跨过桃花的身子,一屁股坐在了丽萍的对面。
“你说吧,想怎么办?”他也点了一颗烟。
丽萍盯着自己老公的眼睛,“没想怎么办。只是想继续看看你那个顽强的小东西表演,继续看看你秘书有没有丁点的感觉,继续看看你俩到底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丽萍的话一下子击中了刨花的痛点,他轻蔑地且了一声,“且,大小能怎么了吧?你不稀罕自然有人稀罕着。”
丽萍立刻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笑的她自己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姓鲍的,你是不是也问过胡秘书‘我那东西是不是特小?你从来不嫌乎它小吗?你有没有感觉啊?’,哈哈...我记得你没去边城前就总这样问我,不知道我俩回答的是不是一样的,哈哈...精致也是一种优点。”
刨花听了丽萍的话,脸红一阵白一阵,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他这时才记起自己从来没问除了丽萍之外第二个女人那句话。她会不会也像丽萍那样在乎?她会不会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她是不是完全是在装模作样?刨花脑海里立刻涌出无数个问号。
鲍家的灯亮了一宿,丽萍也不和鲍化硬杠,一个劲儿变着法地拿话噎他,鲍总是强硬也不行,示弱也不好。白天开了一百公里的车,中午又喝了不少的酒,下午也没歇着,闭灯后心里有事儿没睡着,现在困劲儿上来了却不能睡,气的他只好一颗接一颗的抽烟。
桃花从开了灯后一直没动静,转头看时,人家竟然悄悄地打起了呼噜。
外面的天发白时,鲍总实在忍受不了了,他叫起了还在酣睡的桃花,果断地做了决定:回边城。
丽萍在桃花身后说了句让她很受伤的话,“估计你不会是我家老鲍的秘书,不过就全当你是秘书吧。谢谢你平时照顾我老公,以前他这方面自卑着呢,能让你治好他的这个病也算是份功德。你想让我们离婚那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过来的,老了我可不想还是一个人过,最好是胡秘书能给鲍家生个一男半女的,那我会对你更感恩戴德的。你别发愁,将来孩子我养,我一定会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像昨晚那样一起住,奶妈也好,阿姨也行,我不嫌乎。”
桃花也不敢搭言,低了头拱进车里,“砰”的一声用力带上车门,把丽萍隔绝到自己的世界之外。
回来的路上,桃花一言不发,刨花跟她说话,她扭了头不理,后来干脆放到了座椅侧了身给刨花一个后脊梁。她没有问昨晚丽萍都说了些啥,也不想知道他们两口子是否达成了某种协议,似乎昨晚的一切跟她完全无关。
躺在那儿的桃花这时才有些想小瓜子儿和她爹了。
从那天起,刨花似乎对跟桃花上床这件事很不自信,不像从前那样急三火四地想去开房,更多的是过过手瘾,胡乱地摸上一通。
桃花有一次心情不好,刨花正好撞到了枪口上,桃花吼他,“你他妈的不就是想让我怀孕给你生个孩子,将来好给你养老送终吗!去你妈的,想得美,老娘带着环呢,您就甭浪费那小东西里的子弹了。”
“我没那么想。”刨花一脸的无辜。
“那你想干吗?想干吗!”
“我还能想干吗,和你结婚呗,你又不是不知道。”
“滚!先把你家老娘们搞明白了再说,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在这糊弄鬼啊!”
桃花和刨花的关系又回到了不冷不热的程度,我也不主动,但也不拒绝,只要是你给我钱,我就哄你玩三天。
桃花家的动迁房不知什么原因盖的很慢,直到2003年的时候才交工。看着到手的90多平跃层商品房,胡家人乐的不知所措,赶紧张罗着装修。
可犯愁的事儿又来了。
按照桃花的意思,一楼的面积做个小卖部正好,简单地收拾一下就可以,二楼得费番力气,三米乘十五米的长条状的卧室加厨房可不容易设计。刨花发挥了他设计出身的本事,连夜给出了几张图,桃花翻来覆去看了好几天,没一份能达到满意的效果,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大海安慰她,“你先别急,要不看看边上人家是怎么布局的。”
“那有什么可比较的,人家是正方型,怎么摆弄怎么有理。咱家可好,像住旅馆一样的,走廊还窄的没法过人。”桃花气恼地把几份图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正发愁的时候,有人找上了门要租这间门市,来人正是好几年没见面的宋老二。
那次桃花为了涛儿的事儿从省城匆忙着返回后,宋老二的生意也没维持多久,由于没了便宜的进货渠道,盈利立刻成了问题。先是外面的合伙人要撤股,接着宋老大也借口身体不好回了边城,宋老二无资金又无技术,只好草草地把维修站兑了出去。
那时,桃花正和包子一门心思地算计鲍总,对回到边城的宋老二并没理会。
宋老二在街上晃荡了一阵子,在小张军的歌厅里认识了个农村来的小姑娘,女孩相貌还算可以,但略微有些缺心眼。没过多久,他手里的钱便花的所剩无几,对女孩做了一番深刻的思想工作之后,便带着她南下去了广东的东莞。据说,他在东莞也没干正经事儿,而是把女孩放了鸡,自己一面当着老公一面当着乌龟,有时还兼职着打手和保镖。
宋老二在东莞过了段比较惬意的日子,每天窝在出租房里等女孩带人回来,然后把大把大把的银子装进兜里。但他是单打独斗的,这必然引起当地团伙的不满,几次交手后,老二还是不敌对方人多势众,仓皇着带了女孩跑回边城。
好在女孩在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很努力,老二不无自豪地跟人说,“草,东莞真是好啊,走街上十个有五个是找小姐的人,跟捡钱没什么区别,吊逼啷当一年弄个二十来万。”
上门租门市的不止宋老二一个人,之前也有来打听的,桃花因为没有住的地方,就毫不犹豫的回绝了。等见了宋老二上门,她才有些心动。
“你租门市干吗?”桃花好奇地问。
“做烧烤店啊,咱汽改厂这一带还没一家正儿八经的烧烤店,开起来准能挣钱。”宋老二显然做了功课。
“你开烧烤?你会吗?串肉,烤肉,看着都麻烦,你还能有那两把刷子?”桃花对一无是处的宋老二是很了解的。
“草,我特意去的大头烧烤交了学费学的。”
大头烧烤是边城一家比较著名的烧烤店,说是烧烤店是抬举它,一间破旧的平房,连点装修都没有的原汁原味。屋子的地上能放十几张小炕桌,人们就坐着小板凳,就着满屋子的烟气地大快朵颐。这种看着特不卫生的吃法是边城烧烤的一大特点,每到夏天,生意最好的烧烤店并不是那些正轨的饭店,而是这种被成为路边烧烤的小摊位。而大头烧烤就是这样路边摊的佼佼者。
大头烧烤的牛肉串是最好的,听说大头每天只拿上脑的两块新鲜的肉回来,能串多少肉串算多少肉串,卖干净拉到,绝不多买一两肉,其它的配串则无所谓。他还有一绝,就是酱料,入口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由于肉质新鲜,酱料独特,价格公道,大头烧烤一直以来人满为患,去晚了不仅没地方,甚至可能连肉也卖完了。
桃花去过那地儿两次,但对人们的传说并没感觉到,只觉得屋子里埋汰的让人作呕,勉强着能吃几串。
“真的跟大头学的?”桃花不太相信宋老二的话。
“草,骗谁我能骗你吗。不光是我一个,小菊也跟着学了配酱料。”宋老二赶紧表白真实性。
“小菊?小菊是谁啊?”
“哦,忘了跟你说了,她是我现在的女朋友,叫卢小菊。”宋老二这才想起,桃花从来没见过那个农村女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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