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会想,人生一世,草木一生,终究要落个消殒下场,命运却要为人们安排那么多个遇见,又颇费周折地把那些遇见一一碾碎,真是扰人心伤。
入秋了,夜里不禁泛起丝丝凉意,大抵是下了雨的缘故,阴郁的空气不时给人一种迷离之感,不自觉的会想起一些人,一些事。
这微凉的季节,曾筛洗过无数阳光的叶,如今也化作枯叶蝶坠落抑或是飘到了虚无的小径,没了轮廓,就像你一头扎进了茫茫人海,没了踪影。
你走得那般干脆不言不笑一如你我的那场遇见,淡然,岑寂,以至于我在无数个日日夜夜想到你,眼睛就如涨了潮的森林,湿气晕染。有人问我为何要那般念你,我缄默无言,只因无法释然。
我经常念你,念你清淡的眉,似笑非笑的嘴角,你握过我手的手掌,你宽厚的肩膀和你带着淡淡洗发水香味的温柔的发,除此之外的你的一切,哪怕是我们那场如同闹剧的相识。
老师安排位置的时候,我坐到了你的斜对面,只消抬眸就能看见你的侧脸,而你仿若不融于世,周遭的一切都置于眼外。从那时起,我便喜欢看着你,看着不爱笑的你,默契的是你似乎知道我在看你,偶尔也会回头,眼神撞上了又尴尬地收回视线,我们就这么对视出了感情,现今说来有些好笑,但细想仍是美妙。
后来,我开始知道原来你不是不爱笑,你笑的样子美好得让人不敢声张,怕别人见了也会像我一样着迷。你不爱说话,是就点头不是便摇头,我是喜欢你这样的,直接简单,就这么个你,温和如水。
只是可惜,我遇见的是一场梦。你好似一只蜻蜓,轻轻掠过,却打破了我的湖心,梦醒了才知晓,那些关于你的记忆早就绣成了一帕山河,待着时间摧枯拉朽。
我是不愿意把你从脑海里抽离的。即便相遇只是梦,但在梦的城池中你掌心是温暖的,还有好多熟稔的曲子里都飘着你的笑,还有你对我不动声色的好。
我知道有些东西虚无在了路上就无以拾回,我也不打算忘记你,因为我们的遇见是一场梦,一场没有遗憾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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