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梦到去楚,行走了一千多个日夜,渐行渐远还是渐行渐近呢,或是若近若远?那时满怀爱意的接近,并不曾想能走过多久,便是今天,也只是想,让我们再幸福一年。一年了了,再一年。
爱是一个象形字,字形像一个人双手捧心,心是露在体外的,张大了嘴,在诉说心中的爱情。如今心在上面,只一片树叶遮挡,托举的双手却深藏起来,大约这个姿势,让人累吧。幸好,爱被人为改变的只是外形。
旧手机上,翻出一张你调皮的照片,那样自在的笑,恍若是偷偷地干了什么坏事似的,放松而得意。当然只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坏事。那是你像孙悟空一样,在一块巨大的山石上留下到此一游的证据。你光着脚踩在石头上,初秋的阳光照着你的发丝,一根根闪着金色的光泽;你眉角的笑,恍若放飞的蝴蝶,飞过那片绿海,飞越那片时光,停歇在我的指尖。那一天,白天很暖,入夜之后就冷了,冷得人发抖。那一夜,你把我搂在怀里,直到捂出汗,才放我自己入眠。
那个地方之前有一个巨大的湖,可惜后来被填平了,但是还是有水汩汩地渗出,滋润了无数的修竹和芦苇,乱哄哄的一片,争抢着立足之地。没有水域的限制和分隔,植物们也疯狂了,尽量多占点阳光和水分。因为周围还有人类在虎视眈眈呢。
那个小村,本来是极好的风水地理,但人们无序的盖房,再加上附近新建一个水库截流,本流向湖泊的水,汇聚到水库里去了。
村庄里房子多了,但却少了自然的秩序。很好的山,很好的水,因为人类的侵犯,而慢慢失去生机。这还是在大山里。大山、森林、溪流是生命的源头,若它们渐渐失去生机,那人类的末日也近了。幸好人已经可以去火星,去寻找一个人类或许也可能生存下去的星球,然而我们去不了火星。火星不是我们的理想,爱才是。
之前的出行,都是一周前,就在热辣辣地撩;未曾相见,已蓄积了满满的热能,只待开动就刹不住车。可因为什么却沉静下来呢。
开始有许多话不说,或者觉得可以不说,或者觉得不能说,不值得说。
其实有什么话是不可说的呢?开心的言语,会一直留在心底,像种下一颗莲,总有一日会发芽,开出耀目的荷花;不开心的言语,会随风飘散,散落在草丛里,长成一棵狗尾巴草,在风里招摇。
可现在却常常沉默了。是生活的压力还是背负的责任?
或者始终是忐忑的。隔了这么久,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把握,对你,对我,对爱?
女人的猜疑是反反复复的,尽管不说,但却在独自煎熬。先是确认日期,然后是地点,然后是票,然后就不再谈论了。憋了许久,那一日,用自己的幽怨逼迫,你才硬气地应了一句:除非山不在了,我一定会在那里等你。你知道,一句话,带给我多少喜悦。
男人以为一诺千金的答应,可以不再重复。女人却希望他能变着语气、变着声调、变着地点,像录音机一样地重复,不变的坚定的承诺。我对于你的意义,自然是需要我去体现。你对于我的意义,则需要你去证明。
一直思考什么可以长久地粘合我们,打碎一个你,再打碎一个我,像泥土变成陶瓷一样浴火而生吗?还是别的什么,比如诗,比如远方,或者并不需要什么粘合剂。当不能心无旁骛的欣赏,不能低到尘埃的仰慕,当神回到人间,我们在这人间的国度,如何自然地同声相求,同气连枝,彼此望一眼,便能知道彼此,知道了,还能毫无隔阂地呼应。
我取笑你像个孩子,你反驳我,你不也像个孩子。出走日常的惯性行为,遇见不同的人,走进陌生的地点,表现陌生的行为。不管怎样,结伴而行,有人护住你的身后,有人为你负重而行。
生活是一潭平静的死水,工作是一副压榨精力的石磨,我们是那个想要逃离囚牢的孩子,即便调皮,也是带着镣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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