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义勇为,有勇有为 ”
在我农村老家这儿,练拳习武的人算是不少的。听说我的曾祖父也是个高手,曾经遇到别人寻衅滋事,对方猛地一拳打过来,曾祖父只是侧身一闪,来了个顺手牵羊,那人就直接被摔在地上,弄得鼻青脸肿,没敢再往前一步。
到了父亲这一代,高不高手不好说,但除了父亲三兄弟之外的村里同辈的人,几乎都能来上两下子。
故事就发生在我的一个堂叔身上。
那天堂叔跟几个朋友一起从乡下进了县城,喝了点小酒。经过城乡结合部的一家ktv门口时,发现有人在闹事。
堂叔本着一片好意,走过去想劝劝,没想到连话都还没说完,对方居然就直接和他动起了手,堂叔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好家伙,这可把他惹毛了。
听父亲说,堂叔本就是练家子,徒手开砖,单手俯卧撑这种硬功完全不在话下,对付两三个人也是轻而易举。他的父亲,也就是我喊叔公的人,年轻时也是力大无穷:单手推板车、杀猪的时候从抓到捆,都是一个人完成。有时还喜欢恶作剧式的开玩笑,悄悄走到别人身后,然后抓起对方的裤腰带,一只手把对方拎起来直接举过头顶。
今天堂叔无缘无故吃了一拳,借着酒劲也上了头,于是他脱下上衣往地上一砸,和弟兄一共四五人上去把对方二十来个人打得落荒而逃。幸好他们还控制了点分寸,所以也没有打得太过火,没人被送进医院。之后他们就收拾了东西,离开了。
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那群小混混不肯善罢甘休,听说还专程去打探了一番有关堂叔的消息,在锁定了堂叔的住址以后,当天晚上就开了两三辆面包车杀奔过去。
那天堂叔恰好外出,只有他年迈的祖母和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叔公,两个人在家。
叔公家里养了一只很大的狗,这狗不仅体型大,脾气也大,对不熟悉的人凶得很,即便是嘴里发出的咕噜声,也像闷雷一样让人听着就想绕道走。
车上的人下来了,两三车人少说得有十来个。他们走到堂叔家门口,大声喊堂叔的名字,结果出来的是叔公。狗在一旁瞪着他们狂吠不止,叔公喝退了大狗,问了他们的来意。起初对方说,他们是堂叔的朋友,找他玩的。怎奈叔公也是个有资历的,一看对方这阵仗,扯的谎一眼就被他识破了。但他没有明说,而是委婉地回绝道:“他今天不在,你们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改天再来找他,这么晚了,你们人多我也不方便留。”从始至终,他也没有半点要打开铁大门的意思。
到了这地步,来人才说明了真正的用意。说堂叔打了他们,这次是来找堂叔算账的。叔公也不卑不亢地回应了一句:“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去报警吧。找到我这儿来也没用,要真是我儿子惹的乱子,我听凭法律处置!不过不要用这种手段来解决问题。”
来人不但不知趣,反倒以为叔公这么说是害怕了,竟然威胁起了叔公,说要翻墙进去给他点颜色看看。说话间竟然真的有两个小毛贼准备抓住铁门,往上翻去。
叔公登时火了,直接转头从角落里拿出一把木柄足有手腕粗细的镰刀,“哐哐”地在门上砸了三声,厉声喝道:“该说的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真有什么矛盾,就走法律途径。如果你们今天谁敢从这道门翻过来,就别想四肢健全地从我家出去!”
小毛贼一听立马怂了,撂下几句狠话以后就调转车头,悉数离开。
今年正月,叔公到我家中和我说起这事时,我笑岔了气。同时也在想,这应该就是武者该有的态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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