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昨晚的我熬夜想写下一篇文稿。可越是抓住思绪,想要把它抓牢,它却拼命地往外逃。
凌晨入眠,辗转反侧,心未安。越是害怕,越是要面对。在鸡鸣声中平复自己的心情,闭上沉重的双眼,睡去。
睁开双眼,天很亮很亮了。廊檐的雨滴吧嗒吧嗒地惹人心乱。厌倦的下雨天,抹黑了我一切的好心情。
妈妈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到了,很快就可以见到我了。我当然开心,换下睡衣就骑车去菜市买了些菜。我熬了粥,煮了米粉。
妈妈来了,或者如我想想中的那一样。她很急,吃了几口米粉,拿着那张我修改好过几次的申请书,执意要快些赶回家。家里的刘爸爸还没有吃早餐。不能让他饿着了。
这一刻,或许我找不到恰当的言语来形容彼时最真切的感受。最多的是内心的作痛与酸楚吧。
我用保温的饭盒盛了热粥,让她带回去,三番几次地推迟,还是扭不过我的。
短短的30分钟是这半个月不曾见面的小叙吧?她要回家了。怎么却告诉了我,没有回家的车了。到了公车最后一站下车,她只有走回家。
我知道,妈妈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一年来出趟门是麻烦了很多人。这一年来吃下了那么多苦,怎么会畏惧这点儿小事儿。妈妈的付出是为了她的丈夫,为了她的孩子不再承受太多的痛苦。
我是农村的孩子,但我不曾受过丁点儿苦和委屈。身处此境,我理解妈妈的心情,理解她所做的一切。
也许没有人知道,我看着妈妈眼睛的那一刻,满是自责与不舍。为了见我一面,就错过了唯一一趟,也是可以到达离家最近的那一趟车。
离开了妈妈,刘爸爸瘫痪在床,只有饿着肚子在等。甚至连一口水都喝不到。妈妈该回家了,没有她在身边,我的刘爸爸还会有谁照料。
我亲自熬的粥,怕是用再昂贵,再好的饭盒装。妈妈经过几个小时徒步,回到家。终究都该冰凉了吧
我戴了一个帽子,罩住了我的眉毛,再难过地时候,低下头。也没有谁会看得到。站在姨妈的家门口,看着妈妈渐行渐远的背影。
风中,雨中,我只是傻傻地站着,默默地掉眼泪。
任凭着所有的不愉快在心底泛滥。
隐忍着,按捺着,早已说不出话来。
最应该有的是冷静的时候,好好的,好好地做到自己
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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