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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白,让我脊背发寒

“ 童年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任何父母都是初次为之 ”

小时候的记忆总是很模糊,以至于每每当别人回忆自己的童年趣事时,自己只能尴尬的随声附和。

自己刚出生不久便离开了父母,由姥姥姥爷养大到五岁多,之间未曾和父母姐姐生活过。快到六岁的时候,姥姥将自己从农村带到了镇子上的父母家,而后便将我一个人留下,独自回去了。刚到父母家的第一天自己便反驳了长辈“这里是我爸妈家,我的家在乡下!”但接下来的现实,却让我把这段记忆深深的从脑海中抹去,直到大学毕业,领了第一份工资后,才慢慢回忆起来。

曾有一段时间一直怀疑自己为什么六岁钱的记忆几乎一片空白,原来是被自己选择性的遗忘了。在完全没有生存能力的五岁孩童,从姥姥家“一次性”的被丢在父母家,为了生存,小孩子同样会发挥出全部潜力去适应所有生存环境。比如,拿的每一样东西都会放回东西的原来地方,“丝毫”不敢放错,这件事此后无数次被父亲提起来教育自己,说自己没有当初刚来家时“懂事”,如今想来真是甚是可笑。比如想要剥去自身来自农村姥姥家的一切印记,比如记忆,比如习惯甚至对姥姥姥爷的态度。

改变这一切的是母亲,但毁掉这一切的却是父亲。记得一位儿童教育专家曾说过:“想要治愈脱离父母五年的心境创伤,需要把孩子当做离开父母的年龄养育一段时间。”

记得自己五六岁时都要握着母亲的乳房睡觉,其实就好比婴儿在乳房间获得的安全感。逐渐的自己从母亲身上找到了家的感觉。知道一个孩子如何直到谁对他好么?有时候就是一种试探。记得因为大学毕业选择了北漂,和小外甥相处的时间只有过年等少数时间,一次,小外甥在玩闹中有意无意的用木质玩具打到了我的头,真心话,确实很疼,但我仍然静下心和他讲明了道理,无心之举,责怪没用的,而是要有理有据说明情况,并表示这样做是不对了,道理小孩子有时候比大人“更懂”。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后来小外甥就和我表现出格外的亲近。

回到我的故事,在这个家不止有母亲,还有父亲和一个大我六岁的姐姐,此后我便开始了我的“惨痛的试探”。那时的父亲醉迷打鱼,宁肯把全天的休息时间来编造渔网,也不愿意在我这个儿子身上浪费一点!儿子几乎感受不到父亲的体温,这怎么行!于自己挤牙膏般的挤掉父亲的新买的满满一管胶水,在渔网间穿梭捣乱,然后换来的是父亲杀人般的报复(在孩子眼中)!父亲天生就杀气很重,平常地痞流氓都会很怕,其实这也不能太怪父亲,但对一个刚接触不到半年的孩子来说,却是生命遇到的生存以来最严重的威胁。

为了生存,人的潜力是很大的。这也同时打碎了母亲带给我的假象自己并没有融入这个家。那时,做的最多的梦就是排山倒海的自己完全无法承受的压力,将自己压的透不过气,然后惊醒,期间曾有一次在搂着母亲睡觉时疯狂的厮打母亲,现在想来,潜意识就是:“原来都是骗我,你根本保护不了我,我时刻都面临生命危险,还要睡在他身边”。

此后,我学乖了,不再敢挑战父亲,而是讨好,不再搂着母亲睡,而是亲吻着父亲的臂膀才能安心睡觉,甚至还要抓着父亲的乳头!还有对姐姐的试探,孩子很简单,无非是想和姐姐玩,白天姐姐上学没办法,节假日姐姐的时间却被闺蜜们占的满满,这怎么行,我用了六岁孩子最大的暴力报复,将姐姐的其中一个闺蜜手掐出血了,而后的结果是所有人的谴责,甚至姐姐表示不再理我了,慌了,原来最卑微的是自己。

孩子适应环境的潜力真是大啊,既然比不上那就讨好,我主动亲吻了那个曾经被自己掐出血的姐姐的闺蜜,可笑的是大家还以为是我觉得那位小姐姐可爱,但事实确实无耻的献媚。姐姐既然是所说的同辈中我最亲的人,那我要试探,比如,既然白天没时间或者年龄差太大玩不到一块,那不能一起玩,那就要一起睡,一起洗澡总可以吧,这时候可没有姐姐的闺蜜来跟我抢姐姐,但结果是惨痛的,父亲把偷懒姐姐洗澡的我,打断片了!

既然姐姐是我同龄人中最亲的人,可为什么“偷看”(其实只是一个四岁男孩的好奇罢了)姐姐洗澡,洗澡却要生命受到威胁,为什么?只可惜连小学都没上过几天的父亲,并不懂得讲道理的重要性,只知道棍棒。于是幼小的我错误的认为,难道是因为姐姐是女的?一定是,不能和女人有接触,会没命的!一个很要命的潜意识深深烙印在了心里,此后十多年,不论是心仪已久的女孩子的暗示,又或者是浪漫的表白,唤起我的不是幸福的回应,却是下意识感觉生命再次受到危险的恶寒!

孩子对长辈的观点主要都是父母兄长姐姐的观点映射,比如对年纪大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间接的嫌弃和贬低,会被孩子无限放大,同样尊敬和爱戴也是一样。为此,心智成熟后的自己自己曾经无数次谴责自己的对带大自己的姥姥不孝和嫌弃,为此尝尝惴惴不安,被良心谴责。此时想来,为什么六岁前的记忆只留存了在父母家小住几周和与姐姐相处几天的片段,其余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删除的有如精心的剪辑。

这是事出有因的!事实无常谁又能左右,而今已渐入而立之年,生存早已能自立,不必再为生存去讨好谁,但却对一点一滴的讨好都深恶痛绝,不论是自己被讨好或是被偏爱,还是因为生活需要去讨好谁。发自内心的深恶痛绝,让自己吃了不少本可以避免的“亏”。

童年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任何父母也都是初次为之,换作你我,谁又能说自己会做的更好或者更优秀,一个完整的家庭,衣食无忧,那是母亲的操持,父亲的汗水,又怎能无视。这些文字只是自我涤荡的回想,反省自身而已,下笔的同时心理其实时刻在提醒自己:要珍惜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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