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卸下所有的面具。眼泪,我想憋着,但也没有用吧,挺重的。不能哭,我在寝室,舍友在谈笑,说着今天晚上在串串香的经历。
我还是很难过,觉得自己就是个笨蛋。很想要一个拥抱,不说什么,无声的安慰也好。脆弱的时候想寻求一份温暖,却挺像一个可笑的心事。想和异地的男朋友一起去青岛玩,他说他想看海,我也想。回忆想我乞讨儿时的蔚蓝色,我一摸口袋,对不起,空空如也。他说没订到他的返程票,我知道,虽然很希望很想念,但依旧不希望他订到票。不想他那个傻子五一饿肚子。
好想和爸妈打个视频说说心里话,但恐惧让我更倾向于在梦里寻求怜悯的眼神。真的很想逃离,逃离那个原生的平穷的甚至愚昧的家庭,可我又舍不得,甚至还想奉献自己的一切让他们过的更幸福。我知道,这是我的悲哀。我怕在听到妈妈一接到视频就告诉我她上班有多累,家里有多缺钱,她问我是不是帮弟弟(高三)买资料了,我说是,她说弟弟让她把钱还我但是家里最近没钱,过段时间再打生活费,我说没关系。她问我,可不可以在北京1给爸爸找一份工作,她想和爸爸在北京开店,就在我身边,我说北京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别来。她问我能不能借租同学家(男朋友?我唯一关系好的同学)的店面用来开店,我说和他还没好到那个地步。和爸爸发消息聊天,他突然告诉我想去死,老板不想要他了,他想跳槽,妈妈不许,和老板看起来还有些暧昧。后来一天中午,我在睡着,弟弟突然就打来了,说把同学热水瓶打坏了要赔一百,我没问什么只是直接挂掉就转账。最后我才知道,他也打给爸妈了,他们没来及接电话或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妈妈告诉我打给她的时候弟弟哭了,问我究竟怎么了,我说不知道。
我想留部,但需要和部长约饭,我和爸爸说了可能吃饭需要不小一笔花销,他说家里情况就这样,你自己看着办,然后就不理我了。今晚我和一位师兄约饭了,去了一家学生可以打68折的店,中途他告诉我想要留部需要对部门有个很好的规划、未来猜想,要有自己的特色、强项,或者说一种非你不可的能力。就比如部门里的宣传,可能你会做动图,这是别人不会的,这就是你的优势。我想了一下自己部门的师兄,他会做游戏软件、网站、各种公众号的运营,我呢,还没达到精通的地步,或者说还停留在皮毛的地步。这不是一次预备着失败了,我感觉部长竞选的失败就狠狠的掐在我的脖子上。
商谈队(模拟商业谈判)也失败了,熬过了初试、复试,最终还是落选了,看到拒绝自己的那诚恳的长长的短信,我宁愿自己是瞎子。哪怕我去年参加商谈获得了二等奖,哪怕那个终选明明都犯了巨大错误,分不清自己公司究竟是干什么的没有比赛经验的大二都被留下来了,甚至那个被批评抢话太多的女生都过了,只是我,虽然财务报表做得很好(他们主席说的),哪怕现场算的能力很强,还是被拒了。后来听舍友说,主席他们夸她SWOT分析做的好。我就笑笑,因为那是我做的啊,不过插到她的策划里了。后来训练她说不会写SWOT,想让我帮忙写,我只是说,最多教你写、不帮你写。
国创(大学生创业创新项目)也失败了。一开始提想法时,我提出的是“花泥画”,在国外比较流行,在国内才兴起没有多久。是一种绿色环保的艺术作品,做法简单没有太大的技术要求。我们可以尝试把民族特色融进去,比如苗族蜡染、芦苇画什么的。可以应用到儿童创意教育开发,或者家具装修摆设。甚至我们可以开设一系列的创意作品!我们能做的不多,只需要让顾客自己做,我们收取材料费或者装裱费。我们或许还可以做一些模板,来使不可量产性的艺术更具神奇力量。但其实我并没有说很多,即使队伍里五个人除我外三个人都赞同,我还是自己反驳了自己。那个大二的师兄要争取保研加分,我不确定是否能立项。最终我们选择他的坚持,从最开始想研究北京城市副中心的建设,到最后选择的数学建模在生活中的应用,它可以帮助我们选课、高考毕业生选择大学。最终在答辩时,他一个人被老师那一句“我要是在某个地方有亲戚北京呢?”打败了。我们没有立项。
我想我是个蠢的,什么都做不好,就连拉赞助,三家都有苗头了,却还是没有什么回应,我寄给大公司的邮件就像掉在深井里,没有水花。学校66周年校庆长跑五月十一就要拉开帷幕了,我怕那种想利用拉倒赞助的工作成绩而留部的希望也要破灭了。我才大一,但我好像一直在笨笨的,想要的却很难得到,努力地垫脚,却敌不过那些有梯子的人。今天有高顿ACCA的广告电话打进来,我很快就拒绝了。自从我知道那报名费不菲后,就直接掐掉那种想法了,哪怕可能和我的专业有相关性,但我知道,我要不起。最开始想和舍友一样学一门额外的外语,后来她说会让妈妈送她出国读硕士。再后来,我不放弃自学外语了,其实也就是删掉一个软件而已,那里面就只有一个我舍不得付钱的课程而已。
其实没什么,反正也哭过了。记住自己如今的样子,希望未来那个更优秀的自己穿越时空来找现在的自己,说,以后,你会很厉害很棒,请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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