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村里各家各户的公鸡就开始啼鸣,仿佛在叫响整个今天。
每年的这个季节,那些意气风发的老爷爷老奶奶们都纷至沓来广场这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并膝而坐着畅谈家长里短的芝麻小事,笑得不亦乐乎。自己怀里的小孩子们也紧跟着不安分起来,眼睛一溜溜地转着,且十分俏皮地望望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好像也懂得欣赏似得。跟出来溜达的小狗,也一个劲地摇着尾巴在小孩的身边围转,时不时地吠几声,其更添几分愉悦的气氛。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太阳开始从东边慢慢的红晕开来,让人们更加气定神闲,倍儿神气清爽。
这种种好的气象与景象,貌似是在提前预兆着今天将有好事的来临。
刘牛呢?不知道去哪儿了?好像从来就没有人问津过,连如花也不知道。
今天的如花跟往常不一样,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居然认真的坐在镜子面前,拿起梳子,将头发分成3半,编制成一个大麻花辫,好看极了。起身,端详了片刻,然后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像花一样,其实细看起来,如花还是挺漂亮的。
待一切洗漱完毕,她开始左手拿着个小凳子,右手拿着大红盆,把该洗的衣服都统统的从地上捡了起来,随手扔进盆里。她打来冷水,且细致入微地将盆里的碎物荡了荡,然后倒掉。这次她没有用肥皂,只是将最近新买的立白洗衣粉开了个小口,掂量着加多少,或许这样能够更好的去除衣物上的脏物,唤起原有的模样。
去跟来的这条路永远没有变,还是村南边那条路,走在这里,她放慢脚步,眺望,可能她期望这条路的尽头会有美丽的风景,因为她孤独到只能期盼。
如花已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当她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扣子整理好,右手刚刚举起棒缒,悬在空中的那一刻起,“千斤重”突然站起来,手指示着方向,气喘吁吁地半天喊出一句话来,快看,那是什么?这时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由半蹲的的姿态到站立起来,眼睛唰的一齐望过去,双脚停留半秒的时间都有限制。
原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跑不动的人也没有拒绝跑不动的理由。
相距10米远的如花,被大家各种混杂的声音和所处的动态所惊动。然后就快速的放下手中的活跑了过去,在其他人还想着怎么办时?如花却没有任何的顾虑,已默默的下水了。
到河里时,那个裤脚跟上半边的裤脚已完全不是一个色了。
突然玉丫头惊叫起来。
“刘牛媳妇,这河水有的地方有下陷,你赶快上来?”玉丫头扯着嗓子,喊破喉咙的说道。
男人们这时都陆续的赶来了。
如花仿佛对大家启动了语音防御功能,没有做出思想的退步。
相距小孩还有一步之遥,水位已追溯到她的肚脐上了,看到小孩的那一刻时,她露出了第二次久违的笑容,是那么的慈祥和善。今天一共笑了两次,是多么的难得。
小孩子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已湿润的前额头发还是难掩那大颗大颗的水珠一滴滴地在脸上滑落,一闪一闪的,金灿灿的,分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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