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溜着墙根儿象被吓着夹了尾巴的狗一样回到家 ”
有老娘在，妻月子里我几乎就成了甩手短工，好象是别人家的媳妇生孩子。做月子饭、洗尿布，甚至是家里的卫生都被老娘承包了。每每动手的时候，都被老娘各种嫌弃，这里也不行那里也不合格：什么尿布要用热水烫两遍；月子饭要随吃随做；风扇不能开大以免妻月子受风……好象她们婆媳才是亲娘俩。我的任务也就只剩下按照老娘的吩咐到学校后面集市上去买来一切吃食用度。妻做月子我倒比原来清闲了许多。
新学期开学后某个周六晚上，办公室同事照例“拿大头”（所谓拿大头就是先在纸条上写上钱数，然后抓阄，最大的钱数占餐费的一半，其它多少不一，还有一个是不出钱的。也就是大家一块凑个热闹，意不在吃喝）外出聚餐。我给妻和老娘“请假”说不回去吃晚饭了，同事们在一块“坐坐”（吃饭）。老娘嘱咐我要早点回来，妻与儿子万一有什么事她应付不了。我说同事们在一块不会很晚。
那晚，我们七个同事在饭馆“热闹”到了大概九点多，当回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陶老师说天这么热回去也睡不了觉，他老婆孩子正好不在家，不如去他家里打会“勾级”（扑克）。我虽然犹豫，但有一个同事不会玩，而玩“勾级”需要六个人，我不去的话就“拆”了局。于是，便一块去了陶老师家里。（当然，我也是玩心不退）
六个人的“勾级”是非常热闹的，你争我吵，也许又是借了酒劲，更是鬼哭狼嚎般。连隔壁不会玩牌的董老师听到叫喊声也过来观战。我们玩的兴起，不知不觉就玩到了深夜一两点。我本提议散局，但老陶这家伙说天这么晚了，你回去别人睡的正酣，你好意思坏人家好梦，再说又不是新娶的媳妇，不要那么“性急”。干脆玩个通霄算了，反正这样玩牌的机会也不多。好汉挡不住三劝。我们又兴致勃勃地继续。
到了第二天早晨五点多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也是困的实在是“治”不了了，都东倒西歪的，也不记牌了，有的眯着眼就下，只好散局，各自回家。
出了陶老师家，东方已经放白。门卫绍老师看到我说，你这一晚干什么去了？你媳妇昨晚找了你好几次，还到街上找了你一趟，怎么着也得给家里说声才是。听了绍老师的话，困意全无，只剩下疲惫。心想回到家这一顿“骂”是逃不了了。不论是媳妇的还是老娘的。
溜着墙跟如被吓着了的狗一般回到家。老娘已坐在了门口翘首以盼。见我回来，上来就开“骂”：一晚上不回来，也不知道回来给说声；小静（静是妻的名）大晚上找了你好几次，光寻思你喝醉再睡到了街上；都有孩子的人了，咋这么不懂事；她还在个月子里，你就不担心嘛………老娘问我到底干什么去了，我只好小心翼翼地如实坦白。还好，没象小时候那样挨了老娘的鞋底子。
老娘在门口叫“骂”，卧室里悄无声息，我也悄无声息地进去，妻躺在床上，好象是睡着的样子，并无异样。
我蹑手蹑脚坐在床沿上，准备脱鞋躺下睡会。突然，屁股上重重地挨了一脚，整个人也重重地蹲坐在了床下的地上。
“滚！把尿布洗好了去！还睡什么觉呀？继续去打牌！”妻“偷”听到了我对老娘的坦白。
没办法，罪人般地乖乖地按吩咐去做，哪还有什么困意。
未完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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