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路上的风景千奇百怪。
刚刚看过了跳楼商人的闹剧,又在路边撞见了向老年人兜售壮阳药的妇女,她从电瓶车后面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大红塑料袋,取出两包象参片一样的片剂,递给了一个老人,说着这个比上次那个好之类的话,老人佝偻的身子稍显猥琐。他掏出两张红色人民币,拿过两包药片匆匆放进藏青色老旧西装的袋子里,就骑上一个小电驴,消失在风中。
没走多久,在树荫下,一个小伙子摆了张小的折叠桌,两个老年夫妇围在那里。走近一看,桌上的手提电脑背面用写真纸贴着下载Mp3、电影,小伙子同老年夫妇聊着天,我不清楚这对夫妇是自己不会下,还是孩子也没时间帮他们下载喜欢的戏曲,又或者是其它未知的孤独。
前面走来一个平头男人,轻声问我手机要不要。还把机子在手里晃了晃。我没有作响,继续往前走,他不死心,又追上来纠缠,直到我明确态度,他才悻悻离去。
一个收垃圾的人摇着铃铛,站在街口。车把手上绑着喇叭,重复着"收废铜烂铁旧报纸旧家俱"的吆喝声,头上戴着一顶发黄的巴拿马草帽,两个破洞分外扎眼。目测50岁到60岁之间的脸上,尘垢与油渍,在汗水的搅拌下,形成了一道道很怪异的痕迹,比京剧里的小丑脸谱更卑微。
我的头脑中掠过了巜大佛普拉斯》,想到了瘦成一根搅屎棍的肚财,以及他的下场。这是一个混乱的秩序世界。你也许陌生,但实实在在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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