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妈走了,我有了第二个“母亲”。 ”
1.
没有了父母的陪伴与疼爱,我就像是角落的玫瑰,无人问津,永远无法开出迷人的花,用尽力气,却只长了满身的刺。
我驮着一大包衣服来到了后庄,爷爷奶奶家,哦,不对,准确来说是叔叔婶婶家。叔叔是小儿子,按照农村的传统,爷爷奶奶自然是跟着他们过活的。
婶婶虽然心里并不情愿,但是当自己累的时候,看到孩子有人带,每年农忙的时候,两位老人可以顶半边天,这个时候,她又会选择对生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对于我的加入,除了奶奶,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做好准备,确切的说,他们压根儿没想着需要准备什么?因为,照顾我,让父母出去打工赚钱的主意,是奶奶一个人拍板儿决定的。
和大多数留守儿童一样,对别人异样的眼光,是极其敏感的,而每当这时,我都会选择牺牲自己的肚子,来进行无声地反抗,哪怕现在看来那样做并不是明智的。
但儿童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对我好就开心,对我不好就耍脾气,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折中,圆滑这样一回事儿?
可是每当自己的肚子比内心,较早选择屈服时,总会看到温热的饭食,留在锅里,而我也会四下看看没有人时,才回去贪婪地犒赏自己的胃。
吃完后,也总会有一个人踩着点回来,把剩下的碗筷洗刷干净,当做什么事儿没都没发生一样。
而那个人,就是奶奶。
亲妈走了,我有了第二个“母亲”。
2.
亲妈怀我的时候,几乎没有吃什么有营养的东西,所以一生下来我的身子骨并不怎么好,而且一到冬天,就浑身发冷,出虚汗。
而这时,奶奶在睡觉前都会立着身儿,用后背顶着冰冷的水泥墙壁,双腿蜷缩成椅子的形状,把我的整个身体装进去,用她的前胸贴紧我冰冷的后背。而当她把我冒着寒气的双脚,放在自己腹部时,奶奶都会冷不丁打个寒颤,肺部也会咳出声来。就这样一个姿势,习惯了从黑夜到天明。
奶奶怕我第二天起来穿衣服怕凉,每次早起做完饭,都会把我的上衣,裤子,袜子拿到灶火上烘上半个钟头,等听到隔壁刘强她妈扯着嗓门叫自己孩子起床时,奶奶都会轻轻地叫醒我,陪着我穿衣,吃饭。
渐渐地入了腊月,连太阳也开始偷懒,提前下班,每当我跟着小伙伴一路追逐着,跑到村南头时,奶奶都会在我跟分别的那个站台等着,因为她知道我从小就怕黑。
我怕同行的伙伴儿说我胆小儿,每次都会跟奶奶说:“奶,下次你不用来接我了,我长大了,不怕黑。”
奶奶最懂我的心思,每次都会撒谎说:“她是来遛弯儿的,顺道过来接我。”
可谁又知她最喜欢遛弯儿的地方,是家门口的那颗老杨树下,距离站台有2里多地!
3.
有时候遇到邻居打趣,笑着问我是跟妈亲啊,还是跟奶奶亲?
每次我也都天真的说一句:“我跟奶奶亲啊!”
奶奶听到我这样说的时候,脸上都会欣慰的笑容,可嘴上都会说一句:“儿子跟娘亲,这是谁都改不了的!”
因为她深深地知道,有些关心别人可以给,但那种娘胎里自带的亲,任谁都取代不了。
我一开始听到奶奶这样说,还以为奶奶不相信我说的话,总是会着急地补充道:“我长大就是跟你亲,不跟别人亲。”奶奶总是笑着说:“好,好,跟奶奶亲,跟娘也亲。”
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我才明白奶奶为什么会这样说?
有一次,我因为去橱柜上,偷偷地拿父亲给我留下的零花钱,不小心打翻了一碗鸡蛋。
正当我害怕自己偷偷拿钱这事儿,被爷爷他们发现时,匆忙地清理着地上的碎鸡蛋,门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我不觉大声哭了出来,那声音里夹杂着紧张和莫名的恐惧。
是奶奶,是奶奶回来了,看到了这一幕,不是别的人。
如我所愿,奶奶并没有因为我打翻鸡蛋,“偷钱”的事儿责怪我,而是立马上前把我拥入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因为她知道面前的这个孩子,心里苦极了,怕极了。
事后奶奶问我,如果是在自己家打翻了鸡蛋,我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哭?
我沉默了一会儿,在脑海里把这个场景,重现了一下,假如是在自己家,即使母亲会打我,会骂我,我也不会像感觉做了多大的丑事,哭得这么伤心,更不会有恐惧。因为我知道,那是我的母亲,一个从娘胎里就亲的一个人。
奶奶说:“这就是长大要跟娘亲的原因,跟娘在一块,才会感到无比的安全,这种感觉,谁都无法给予你,哪怕是我。”
我若有所思的,对奶奶点了点头……
然而这种懂我,爱我“母亲”般的爱,是不是就会一直陪伴着我成长呢?接下来我的童年又将遭遇什么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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