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子还是得该怎么过的怎么过 ”
我们按美女所指进到了最西边的单元楼洞里,“无从下手”。只能左听听右看看,一层一层地向上走,还不敢大声说话,象极了做贼的感觉。也是心里打鼓,陈征也没有了昨天那坚定的神情。
当我们上到四楼的时候,东边的一户人家突然开了门。他猛然开门,把我们吓了一个寒颤,也让我们把他吓了一跳。
“你们干什么的?,也不出声?”是一个中年妇女,“我里个娘哎,让你们吓个愣怔!”
我们肯定不能说是走戚的,因为我们三个空着手什么礼物都没拿。
陈征两手相互地搓着,一脸的谦卑。“对不起,大姐,我们找个朋友。电话没打通,有个姓刘的在这个单元里,是哪一户?”
“哦,三楼,在三楼西户,天天喝成酒晕子,估计现在又喝上了。”
“那谢谢你,大姐,你先下!”我们让开道,让中年妇女先下,故意地慢下来。当中年妇女的脚步声消失在了楼道里,我们才下到三楼。
我们先在门前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真的有人,但里面肯定不是一个人,比较吵闹,上来的时候我们以为是人家里来的客人在说话。
陈征长出一口气,淡定了神情,摸了摸他的后腰,这家伙这次真带来了他的弹簧刀。
抬手摁下了门铃。
门开了,探出一个脑袋,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同时,屋里的浓烟、酒气和空调的热气一并涌出。
小伙打量着我们三个,“找谁?走错门了吧?!”
“刘德才在不?!”陈征拉开了门,语气也没有刚才对中年妇女那样的谦卑。
说着,我们三个已站在了门里,屋内有四个人围坐着正喝酒,个个都是青年壮汉,加上开门的小伙共五个人。
“来!来!来!兄弟,我就是刘德才,给我送钱来了吗?”没听错,是“送”不是“要”。
站在了最里面的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脖子上也是挂了粗粗的大金项链,但不是我们要找的刘德才,醉醺醺地吐了一口浓烟说,“我他妈的这年过的,天天有人送钱花,怎么没人送个小妮来!”
坏了,看那架势,我们找不到要找的人,还找来了麻烦。
我们三个立时熊了,赶紧说“对不起,找错人了”,就要返身出门。
“没找错,哥们,我就是刘德才,年前年后净找我送钱的。来坐下一块喝点。”
靠!我们是找刘德才要钱的,不是找你这个刘德才给你送钱的。
刚才开门的小伙一下子把门给关上了,另外那三个也站了起来。
我们三人一看大势不妙,连忙拱手,“实在对不起,哥们们,找错人了,原来你们是同名。”
这时候道歉好象没什么鸟用。
“哈,兄弟们,是找那个开理财公司的刘德才吧?哪天你们找到了告诉我一声,我得认识认识他是何方神圣和我同名。”
看来找到这里来了的不只是我们。
“兄弟们,大过年的,别说我们不给面,你们这叫私闯民宅骚扰百姓。”
“是、是、是,是我们不对,影响哥们们过年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就好了,既然你们承认不对,来过的人都这样,作个赔偿,过年图个顺当,你们一人666块钱留下走人。”
那大汉把手一挥,四个人把我们围在了中间。我们可真是傻了眼没什么咒念。打又打不过,讨饶也过不了这火焰山,那汗滋滋地往外冒。肯定不是热的!真如武子所言,遇上了硬茬。
大过年的,只能破财免个灾了。我们三个人掏遍了所有的口袋,加起来一共305块钱递了过去。
“哥们,就只有这些,要有钱也不致于大过年的四处讨债,就高抬贵手吧。”
那位“大哥”又挥了挥手,开门的小伙上来摸了摸我们身上,我们已经是身无分文了。但摸出了陈征身上的弹簧刀。
“还带着凶器私闯民宅,信不信让你们也进去蹲几天!”
连连的拱手道歉对不起,汗出到几乎身体虚脱,嘴唇上也几乎起了水泡。我们终于被放行出门。
我们下到二楼的时候,就听到三楼哈哈大笑和“来,继续喝酒”的叫喊声。
不知是吓的还是怎么的,还有两三个台阶的时候,陈征一脚踩空,竟然跌下了楼梯。把手跄破出了血,挽起裤子看了看小腿,也咯出了一道血印。不过没什么大碍。
我们上到车里时,已经快十二点了。陈征说找到刘德才非得弄死他不可。我和武子说就今天咱们这个熊样还弄死刘德才,不让他把咱弄死就不错了。
回来的路上,陈征拨通了他嫂子的电话。 “我给你说,大嫂,我今天来六允找刘德才要账,正在回去的路上,我几乎死到这里,你知道不!?给你明说,没找到人,也没要了钱,被黑社会的人给揍了一顿不说,还被敲诈去三百多块。你要想让你兄弟我多活几年,你就别再提让我还你钱的事。听清楚了没?!!”
陈征啪啪地说完扣死了电话。
我和武子说陈征你这是拿死来威胁你嫂子吧。陈征唉了一声说“不这样能有什么法哎,她妯娌俩老是这么杠着也不是个长法呀!”
快到我们县城的时候,陈征说:“反正过饭时了,今天我请客,咱们到饭馆里喝点,压压惊。”
我们说屁钱没有怎么下馆子,陈征说他和老板熟,可以先记账,日子还是得该怎么过的怎么过。陈征的豪气劲上来了!
未完再续
PS:"活在18线"让你了解远离北上广深18线居民的生活与生存。感谢关注本主题和井里看天的猴子!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jdwz/show/8736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