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读的微信公众号里,听美国华人作家哈金被许志远采访。许志远称赞哈金的文笔有小说家写《愤怒与喧嚣》的康拉德和《落丽塔》的纳博科夫的风范,可操着一口东北腔普通话的哈金,拒不接受这个容誉,死活说他不能和纳博科夫相提并论。听到这里,我就乐了:哈金来美国30年,在波士顿大学教文学创作,出的英语小说《等待》获得了国家图书奖,却拼命强调自己的英语不行。
哈金说,纳波科夫的英语如同他的母语,身为俄国人的他从小生长在沙皇贵族家庭,受到一流的教育,自小有英语家庭教师,平时生活一直讲英语,又在剑桥读了本科。
哈金的陈述属实。 我记得以前自修的哈佛网上公开课《1950年后的美国小说》,有三讲介绍纳博科夫和他的小说《落丽塔》。我的印象很深,那个年轻漂亮的英语教授说康拉德行文中的英语有明显学来的的语言痕迹,而纳博科夫就不是。
举一个简单例子:
《落丽塔》的第一页:
Lolita, light of my life, fire of my loins. My sin, my soul. Lo-lee-ta: the tip of the tongue taking a trip of three steps doorning, standing four feet ten in one sock. She y arms she ight have been no Lolita at all had I not loved, one summer, an initial girl-child. In a princedom by the sea. Oh en of the jury, exhibit number one is bert 的供述开始,廖廖几行就把一个鲜活的少女勾勒出来。那个曾经既强奸少女又杀人的罪犯Humbert 一开始就得到了我们的点滴同情。也许这都不是他的错?!要怪就怪他对少女的爱太痴,还有少女的美,就像亚当吃的那个苹果,对他太有诱惑力了。
有一定英国文学底子的人,会从"海边一片王子的领地"里心领神会地想到英国诗人艾伦波的诗:
Annabel Lee
By?Edgar Allan Poe
It by the sea,
A any far bert 极力为自己洗脱罪名,希望能得到陪审员的同情。他,40多岁的老男人"爱上"12岁的少女落丽塔,并和她发生性关系,起因是他少年时代有一段与艾伦波诗里同样的刻骨恋情。读者们很难不被纳博科夫的笔骗得晕头转向。曾读到有人评析这本书时描述Humbert 的"恋情"为"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这绝对不是纳博科夫的写作初忠,他的写作风格是黑色幽默。他不动声色地用英语流畅地描写,巧妙地引经据典,去铺盖弥张,去声东击西。
评分：8.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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