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一年读的《人生》这本书,如今已经忘记了。当时因为还小,读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略就当看了个热闹的故事。大学毕业后,在社会里转了一圈,再读《人生》时,忽然间热泪盈眶。
你如果恰好没看过这本书,那我就多叨叨几句,简单做个简介。故事背景约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陕北的一个农村。主人公叫高加林,农村出身,是老汉高玉德的独子。高中毕业后在村里的小学教书,这一年,他的教师名额被村书记的儿子顶替了,没有出路的他只好回家种地。在这期间,他同一个村的巧珍产生了好感,并且成为恋人关系。
就在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前昔,文章有了一个悲喜莫名的转折。加林叔父从部队转员回来,任地区劳动局长。这位局长倒是铁面无私,没安排侄子进城工作,可想奉承他的下属替他做了。昨天还是农民,改天就是县委通讯干事,加林的命运好像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农村似乎从他的身上剥离出来,城市接纳了他。
再次回到读书时候的城市,加林有一种无以言说的狂喜,那是一个农村孩子得到城市所代表的种种光环之后,产生的巨大欢喜。加林开始变了,他厌烦巧珍,喜欢广播员同学亚萍。他好似在城市里找到了另一个自己,未来的舞台一下子宽广无限起来,他对工作和生活充满了激情。
就在这时,命运的转折再次来到,加林被转回农村。亚萍的原对象克楠母亲,揭发加林工作有走后门嫌疑。加林被城市赶了出来。于此同时,巧珍已是他人之妇。
寒暑之间,加林依旧孤身一人,迷茫彷徨,农村不想留,城市留不下。除了长大的年龄,一切似乎都没改变,一如当初。可是,一切又都已经变了,留给加林回忆。
时代在变迁,我在加林身上看到了我们这一代人有些人的影子。家住农村,大学毕业后,农村种地没有苦力,在城市里又找不到支撑的点。买车买房娶媳妇,钱是一道过不去的槛,想要摆脱贫困,工资却是只够生活,甚至在小城市连工作都很难找到,更不用说什么人生规划,那是一种奢望。
奋斗在大城市的钢筋铁骨里,一年到头,几乎看不到岁月生长的痕迹,就又是一岁了。好不容易攒钱付了房子首付,月月欠银行的钱,再抠出买车钱,娶媳妇的钱还得老父母出,指望自己攒出来,那大多数的小年轻就得四十以后再结婚了。
对命运不服,却又不得不承认命运的强悍。奋斗像是一个笑话,城市的客人,农村的游子。火车、飞机来来去去,游离在农村和城市之间,一秋又一秋。
感谢最后的加林没有结局,就如同掩盖了真相,幸福才会得以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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