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吸毒者可怜更可恨! ”
德子说到这里,监室里所有的小混混都怯然地一语不发,之前德子说起小勐拉那边的林林种种,这些小混混们一个个的还都很向往,听到这里,他们都胆怯了。
“鼓眼还真有些可怜!”我顺口说了一句。
“可怜个屁!这些人就没有一个值得同情的!”
德子紧紧咬着牙,两眼鼓起冒着凶光,那样子看起来比鼓眼更像鼓眼。他愤愤地说着鼓眼不值得同情,直言当初就不应该救他。
鼓眼在刀哥手下干了几个多月后,居然借着一次刀哥安排他去边境收钱的机会,贪了刀哥三万块钱,还偷走了刀哥珍藏的一把日本武士刀,跑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就是吸毒者,做事毫无底线,可怜更可恨!
鼓眼后来到底怎么样了,谁也不知道,德子曾听人说他注射毒品过量死了,也听人说在昆明见过他。
德子那次出了戒毒所之后,曾叫着我一起去鼓眼家里找过他。
鼓眼家只有一个吃着低保,每天在大街上捡矿泉水瓶的老母亲,一听人问起她的儿子,这位一脸苍老皱褶的老母亲佝偻着,抬头用浑浊的双眼看了我们一眼,摇头说了一句“死在外边了!”
看见我们要走了,她又颠簸着小跑追上来,拉着德子的衣服急切地问道“你知道我家小瓶儿现在在哪里吗?”,小瓶儿就是鼓眼的乳名。
看着我们也在摇头,老母亲用袖子拭擦了一下眼角,懦懦地说道“走了好几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老母亲转身向家中走去,嘴里一直叨叨着什么。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才是一人吸毒,全家受罪!
我觉很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件事情当时我并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而如今把它写出来时,心里却反复涌起阵阵波澜?
言归正传,我们回到小勐拉的故事继续聊。
德子和鼓眼饭后去了鼓眼和二猴租的住处,二猴果然不在家,但是屋里的衣物等东西却没有收拾走,看来二猴并没有跑远,应该还会回来。
又过了好几天,德子接到老家的一个叫“李四婆”的朋友的电话,这个李四婆是德子多年前在雷马屏劳改时的狱友,他出狱后没有再混社会,一直在西郊农贸市场做水果批发生意。
李四婆听其他朋友说起德子在小勐拉混得不错,专程打电话来请他帮一个忙。李四婆说他的一个亲戚在小勐拉打牌被人坑了,欠了赌场几万元水钱,这个亲戚的朋友却被赌场扣起来了,亲戚回老家凑钱救人,但是没凑够。李四婆让德子帮忙从中斡旋......
德子一听这事,估计正是二猴和鼓眼的事儿,连忙问李四婆他的亲戚的姓名,果然是二猴。
二猴这个人还算是仗义,他出了杀猪场后就打电话向亲戚朋友求助借钱,像他这样的烂赌鬼,没有哪个亲戚朋友愿意借钱给他。实在没办法了,他只能冒着被当初的高利贷债主发现的危险,偷偷地回了戎州城找人借钱和想办法。
回到戎州城十来天,他只借到几千元钱,急的他恨不得去银行门口抢劫。
李四婆是二猴的老表,他也不愿借钱给二猴这样人,但是听二猴说是在小勐拉发生的事儿,便想起了老朋友德子。
德子说他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心情很不错,至少这帮老乡还是够仗义。事情发生后,二猴虽然并没有帮上忙,但是却没有一跑了之,在小勐拉那种利益至上的环境中,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二猴回到小勐拉,一看见鼓眼两人便抱头痛哭,二猴一边哭一边扇自己嘴巴子“兄弟,你受苦了,都怪我!”
刀哥在听说他俩的事情后,也很赏识他们俩的义气,同意把他俩都收到手下跑腿。在江湖上混就是这样,义气二字很重要,这是立足江湖的根本。
(今天只有一章,老婆过敏很严重,需要输液和休息,这几天的更新可能跟不上,但是周七章的进度不变,本周若有欠缺的下周补上,她每年都过敏两三次,每次吃药输液一周左右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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