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很享受这种当干娘的感觉 ”
母亲生性开朗乐观,在周围的邻居中人缘极好,老的少的都爱和母亲开个玩笑聊个天。不仅如此,母亲还先后认了两个干儿子,一个小名叫狗蛋,一个小名叫点点。
狗蛋是母亲在团场生活时认的第一个干儿子,那时,两家离的很近,又都是山东老乡,狗蛋和妹妹又是同学,便常到家里玩。
因我家女孩多,男孩少,母亲便格外喜欢乖巧的狗蛋。狗蛋有着北方汉子的四方大脸,浓眉大眼,个头也不矮,是个人见人爱很帅气的小鲜肉。
那天,玩笑间,母亲对常常爱哭鼻子的狗蛋说:“给我当个干儿子吧。干娘不会亏待你的。”年仅十岁的狗蛋一听,立即欢欢喜喜的跪在地上,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喊了声“干娘”,于是便顺理成章的成了母亲的干儿子。
又多了个儿子,母亲显的格外高兴,干起活来更有劲了。偶尔,家中有点好吃的,母亲总是说要给干儿子留一点。而狗蛋每次到我家,总是嘴上抹了蜜一样,围着母亲干娘长干娘短的,喊的母亲笑的合不拢嘴。
家中有点小活,狗蛋只要看见了,立即搭把手就帮着母亲干了。
后来,长大了的狗蛋随父母回了山东老家,我家也搬到了县上,再后来,听说个子高高长相帅气的狗蛋成了老家县城的一个片警,找了媳妇成了家。
那年,母亲跟着小妹出去旅游,特意到干儿子家小住了几天。回来后,母亲心里酸酸的,一直给我们唠叨:“狗蛋受苦了,老婆那么厉害,回家晚点不愿意,不洗脚上床会被踹下床,隔三差五小夫妻俩就吵架……说着说着母亲眼圈红了,我们就赶紧换话题说点别的,省的母亲一想起她的干儿子又伤心了。
我家搬到县上不久,听母亲说又认了一个干儿子叫点点,母亲在电话中常跟我说点点可好了,对她也象对自己的亲娘一样,这让漂泊在外的我放心不少,姊妹都在外工作,弟弟在家又不爱吭声,孤单的母亲至少有人陪她拉个呱聊个天了。
那年过年,我回到了久违的家,一进客厅,看到一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孩正陪着母亲聊天。母亲说这是干儿子点点。
看那点点,不过1米6的个头,二十出头,黑黑的,象是营养不良,但很健谈。聊天中,点点说他来自湖南,学过中医,因家中找不到活计,来到这里干点杂活。
夏天他在山上的矿上工作,冬天没事干了,就下山来,在县上他也没个亲戚,有时索性就吃住在我家,和弟弟母亲做个伴。
点点眼里可有活了,从煤棚往家中提煤,从院中的压井里打水给母亲把水缸蓄满…..总之,点点在我家一点也闲不着,有时间就陪母亲聊天。
对母亲,他总是大大方方的,一口一个娘叫的那样亲切自然,母亲很享受这种当干娘的感觉。对点点,也总是象对待自家儿子一样,好吃的人人有份。
后来听说点点还是回了老家,当了一名乡村医生。逢年过节,远方的两个干儿子总是会准时给母亲打个电话,亲亲热热的叫声“娘”,在电话中再详细的给母亲讲讲自己的生活近况。
每次接到两个干儿子的电话,母亲总是又欢喜又牵挂的,省怕两个儿子受点委屈。电话中总是对他们絮絮叨叨的,叮咛了又叮咛….
岁月如梭,弹指间,几年一晃而过,而慈爱的母亲离开我们也已十三个年头了,不知她那远方的两个干儿子现在过的还好吗?是否还记得象妈妈一样慈祥的干娘带给他们的温暖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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