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在偏远地区的小乡村,小时候,村里的鸡鸣狗跳争吵打闹不用出门就已经知晓。还记得那时候我崇拜的大哥哥们,遇到婚丧嫁娶、道观寺庙唱戏,他们就和那些叔叔爷爷们大声的划拳、碰着白酒杯,然后在亮亮的篝火映衬下,一饮而下。年少不肯服输,加上朝气蓬勃喷涌,叔叔爷爷辈总是先喝不动的,然后,那些大哥哥就会打着酒嗝,响亮的说一声:看你,一大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这就不行了。
不提那些本就是叔侄间的嘻戏,单说这句话:一大把年纪活到了狗身上。这句话其实和狗没关系,在我家乡的话语里,表达的准确意思是:你这一生的岁月只是虚度。还记得有一段时间,有一个话题很火:很多人25岁就死了,直到75岁才埋进土里。表达的意思其实大同小异,基本都在质问,为什么很多人会迷失了方向,在一个时间点,就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原地不停重复一种模式,直到离开这个色彩如此艳丽的人间。
成长的路上,迷茫如影随形,资本组成的商业社会也一度让我难以适应。在迷茫的路上,我看到了太多的难兄难妹。A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我看她的时候有时候都不敢直视,19岁的年纪,那种青春的朝气只是看一眼,就让我这种92年的空巢老人自惭形愧。对了,A是我刚大学毕业的同事,那是2015年的仲夏,A已经在公司上班快一年了,算我的前辈。A业绩不错,在一众同事里都算靠前的。我曾在与她闲谈时得知,她高二退学,来到这家地产销售公司,收入还不错,有一个同龄人男朋友,家中有些资产。一切都似乎刚刚好。
可惜,时间总是会给出答案。我因为性格和能力不足的原因,撤离了原公司。而2015年春节过后,我接到了她的电话请帖,她要结婚了。我苦笑,又礼貌祝福,然后发了个一百元红包,并未去现场。再后来,她有了孩子,而年幼的丈夫似乎有了小三,或者玩游戏沉迷,不工作等,冲突非常频繁。她朋友圈里面负面情绪太多,有时候一小时内十几条,以至于我不得不屏蔽了她。
我还记得当年和她的谈话。我问她退学的原因,她说是觉得大学生不值钱了,读下去还不如在社会中提前积累经验。我问她对未来的打算时,她没有太长远的规划,只是很喜欢爱人,想要结婚生一个孩子,两个人携手度过今生。我建议她回校园,并未采纳。
现在的A,不知你是否依然安好。愿你在明天的阳光下,不要把所有的眼光放在生活里,抬头看看明媚的光照在眼里的幸福瞬间。
高中时的死党G,与我曾在多少个夜晚一起高谈阔论,说起诗歌、说起流浪、说起中华上下五千年、说起音乐和明星、也说那满天星辰……大学毕业后,快至春节,我收到他的请柬,婚礼现场,G一脸的幸福模样。
后来我和G坐在一起喝酒,他已然是一个成年人的模样,再不说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只是说着那天见了谁,认识了谁,挣了多少钱,谁是王八蛋。快有孩子了,要挣钱了,得把自己变成柴米油盐酱醋茶才行。上有老,下有小,压力之中,再没了肆无忌惮的梦想。
我也曾遇到家中长辈的逼婚,然而,我不知道我要想什么样的生活,但我很清楚我拒绝的生活的模样。那些远方,不是有多精彩。可是啊,我来到世上,若是不知道阳光,我就会喜欢黑暗,若是不知道有大海,我就会在大陆上欢快奔跑,若是不知道这世界灿烂辉煌,我就会在小乡村终老。但是我知道啊,所以我承受不了一眼看到结局的生活。
当能力不足时,先提升自己。人间太多的沉沦,许多人在和外人斗争,和环境斗争,最后充满了怨气和不甘,只是一味埋怨,却不从自身寻求原因,不愿看到自我缺陷和无能为力,只是躲避着不直面。所以,需要一颗对世事无常理解的心,岁月和波澜都不能折你分毫。记得美,记得明天的艳阳,记得远方,记得陌生带来的欢喜,记得保持好奇,并把上面这些付诸行动,不是一次,是一生。千万不要被习惯迷惑,忘记了改变。
愿这世界不辜负你我,你我也不曾辜负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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