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准备去货场的时候。四哥拿着一个袋子放到车上,对我说
“咱们今天钓鱼,不用走远,就在货场那的江边,现在是快到汛期了,鱼很多。” 看的出来,我来了以后四哥很高兴,他终于有个说话的人了,想办法领着我感受下这里有意思的东西。
我们到货场之后,把工作处理完,然后四哥在那山一样的木垛上随手抠下来了一块树皮,树皮的里面是一只只白白胖胖的虫子,找了个瓶子装起来,这种虫子很多,根本不用找,在木头上,随手翻开树皮,里面都是,没多长时间就收集了很多。我们拿着装着虫子的瓶子,拎着那个袋子来到了几十米外的江边。
袋子里面装的是几根木棍,木棍的两端分别简单的刻出了两个槽,然后鱼线顺着这个槽缠绕着,还有几个木棍上缠的甚至不是鱼线,是普通的细绳。
打开后我看了一下,这个“渔具”很简单,一根比较粗的鱼线,或者不是鱼线其它的随便什么样的细绳,鱼线的一端拴着各种各样的坠,有铁的螺丝疙瘩,有车上的某个部分的什么配件,甚至还有一个栓着一块石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比较重。然后在距离前端的坠大概半米的地方,又栓了一段大概40厘米长的鱼线,另一端拴着鱼钩,再往下再隔40厘米左右的距离,又是一根拴着一根这样的带着鱼钩的鱼线。没有鱼竿,只是一段前端拴着某种重物、然后挂着两个鱼钩的线而已。
四哥先给我做个示范,拿着收集来的虫子,挂到鱼钩上,把线都打开,然后借着前面坠的重量在头上摇起来,感觉就像西部牛仔套马的动作一样,摇起来速度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嗖”的一下把铅坠扔出去,前面的坠比较重,扔的很远。他扔出去,等铅坠一入水,就往回拉线
“不需要等一等吗?” 我觉得铅坠刚入水就往回拉,有点着急了。
“等?你开什么玩笑?在这个地方钓鱼,就没有等的那一说。”等他拉回来,前面两个鱼钩上竟然每个鱼钩都挂着一条三十四厘米长的鱼,是一种黄色的,看起来有点像鲶鱼的鱼。背上的鱼鳍和胸前的鱼鳍长着两根尖锐的刺,抓的时候要小心点,不小心的话会被扎到,他们竟然还会发出吱吱的叫声,四哥说这叫嘎牙子,这种鱼对俄罗斯人来说是根本不屑一顾的。
看着四哥操作了一遍之后,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开始力度掌握的不太好,扔的有点近,熟悉了几下之后扔的也很远了。铅坠沉到江里以后,就可以收线了,不需要等,拽不几下就能感到手中的线一沉。一次钓两条,很正常,只有极少数的时候空着勾回来,基本上你把鱼线扔进去,再拉回来,就至少一条鱼。没多一会儿,岸边就一小堆了,有的鱼蹦着跳着,又跳回了水里,都懒得去管。这种钓鱼的方式让我觉得失去了钓鱼的乐趣,就像到市场上直接取鱼一样,根本就体会不到经过漫长的等待,鱼上钩那一刻的喜悦。所以说,人的感觉,包括一些幸福感,或者满足感只是相对而言,美好因为短暂而美好,如果一直处在那种即使是很美好的事物种,你也不会体会到其中的美好。
岸边的鱼太多了,到处乱蹦,胳膊不断的轮来轮去,有点累了,我找了根木棍,把岸边的鱼打昏,用袋子装起来。四哥还在那不断的往上拉,我觉得钓上来也吃不了这么多,有点可惜。叫停了他,我们在江边花了好长时间才把这些鱼都收拾干净。
我们拎着这些鱼回去的时候,窝窝打开看了一眼,马上做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哎呵,你们怎么抓这种鱼?这种鱼没人要的?不好吃?你应该放到那”他说着,指了指垃圾桶。
晚饭是四哥亲自下厨,做的鱼汤,这种鱼的肉质细腻,汤很鲜。只有我们两个人吃,其它的俄罗斯人对这种鱼不屑一顾。说实话,我对鱼也向来不太感兴趣,在我眼里没有什么能比得了那种小干鱼和熏鱼。
维克多看到我们津津有味的吃这种鱼,说
“万尼亚,你们如果喜欢吃鱼的话,不要着急,在稍微等几天,过几天直接到江边捡就是了,很多很多”
“捡?什么意思?怎么捡鱼?” 我有点不解,问道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维克多一笑,有点故作神秘的说。
我们两个人只吃了几条,还剩一大袋子,不知道怎么处理,吃的话这么多我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完。最终还是放到了之前窝窝建议的地方,垃圾桶。后来我们没意思的时候又钓过几回,我们吃不了那么多,钓上来不吃又觉得有些可惜。我对这种鱼的热情又不像小干鱼和熏鱼的热情那么大,也没什么钓鱼的乐趣,像那边放着鱼,只等你去取一样。
等这段汛期过了,鱼不再像之前咬勾要的那么狠了。
右二穿迷彩裤子的是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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