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来想去,也只能坦白从宽了 ”
一起做黑平台的六七只蚂蚁在热锅上煎熬了几个小时,一直到当天收盘,软件始终显示无法登陆,再联系客户经理,他不回话了!
我一直对成语中一些夸张的情感表述不太理解,这一刻,我却知道了什么叫五雷轰顶!
从下午到晚上,大家都沉默着,完了,被骗了!
几次三番联系客户经理未果后,佛生第一个跳出来吐槽
“妈的,我还有六万多在账户里呢!老大,你赶紧想想办法啊!”
“我还有十多万呢,老大,你去找一下他们北京分公司,上次那个客户经理不告诉过你地址吗?”
“大家一起想办法吧,看怎么挽回损失,如果明天再这样就报警吧!”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我倒只有两万多在里面,雨瞳,你是上海人,明天你去他们总公司的注册地址看看是什么情况吧?”说这话的是“不买不卖”,也是我们一群人里唯一的幸运儿。
第二天,平台的登陆软件灰暗依旧,雨瞳去了平台官网上标注的公司地址,也是白跑了一趟。听人说几年前好像有过那么一家公司在这里,只租了一小间办公室,但是早就搬走了。
“老大,我本来不想去看的,这地址不用说也是骗人的啊,可佛生太可怜了,昨天晚上他跟我聊到半夜,哎!”
我沉默着,心里五味杂陈,自己被骗了是活该,可我该怎么去面对这些朋友?因为自己的一个冲动,害了一大批人。
“老大,你明天也去北京分公司看看吧,我们亏的钱就算了,看能不能帮佛生把钱要回来一些。”雨瞳发来一个苦涩的泪脸表情说道。
再一次联系客户经理,他居然把我拉黑了,完了!完了!
我曾问过他们分公司的地址,客户经理告诉我在房山的一个写字楼里,我在网上搜到了这家写字楼的物业电话,回复是查无此公司。
通过万能的互联网,我终于找到平台的北京分公司一年前的招聘信息,信息显示公司地址却在北五环的上地。
给我们饭店的前服务员小张打电话,他的新单位就在上地。小张按照我给的地址找去了,反馈回来的信息却是这家公司早在半年前就搬走了。
怎么办?买房的钱怎么办?朋友们被骗的钱怎么办?我陷入了深深的惶恐中......
眼看着购房的时间临近,给卷毛打了一个电话,我想在他那里借点钱先渡过眼前的难关。
接到我的电话,卷毛很热情,又说请我吃饭,又说让我回京后一起去唱歌,可等我一开口,这孙子支支吾吾半天,就开始诉苦。什么她闺女留学要花钱啊,下个月要给买车的尾款啊,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比我更困难。听他说的那么惨,估计我要有钱,都能一脸同情把钱借给他!
挂掉电话后,我满心的郁闷,这是世态炎凉还是自己交友不慎,或者,我们本来就只是酒肉朋友吧!
思来想去,也只能坦白从宽了,我的确不想让霞也跟着难受,可事到如今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给霞发了一条信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而出,然后,静候着暴风雨的到来。
暴风雨来了,嗷嗷的一通东北大嗓门,好在我接到她电话后就把电话拿离了耳边。霞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人不在她身边,她想冲我呲牙都没那个条件。再说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呲牙也没用啊。
卖股票吧!重新凑出了二十万,总算把买房的事儿给搞定了。
我只告诉霞被骗了二十万,我怕她太难过,外面借的那十万没敢说,我想自己慢慢挣点私房钱来还上。现在想想真够傻的,反正都是挨一刀,二十万和三十万有什么区别!
讨论组里被骗的朋友们四方打探消息,居然找到了组织,被骗者联盟。
这家公司骗的人多了去了,有人在网上留言建立了维权群,说是人多力量大。
人倒是够多的,光是五百人大群就有三个,这还是找到组织的被骗者,没有找到组织的人估计更多,可是力量却一点都没有。
一个个被骗者聚在群里哭诉着自己的遭遇,好像都在攀比谁更惨。甚至还有一些黑平台的工作人员混杂在其中,这帮孙子是做贼心虚,潜伏进来打探消息的。几乎所有的股民都是那些业务员骗进来的,这一出事,矛头就指向了他们,至于老板,谁认识啊!
其实这些业务员也挺憋屈,平台一出事,他们拿不到工资不说,还有承担法律责任的可能。
通过群里的信息交流,我们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黑平台的老板是某省人,(还是不说具体省份吧,免得引起地域争论),他开发了一套T+0十倍杠杠的操作软件,然后编造了一个新加坡嘉德期货的名头,在全国各地招收代理分公司,只要能拉到人,就能成立分公司和他合作分成。平台在江西省某县的业务员开展业务时,一群业务员托儿靠着坑蒙拐骗外带演戏,把一位股民骗的倾家荡产。
这位股民也不是好惹的,在他们当地很有能量,他报警了。
警方控制了业务员,然后顺藤摸瓜,直接去某省抓大老板。
大老板提前发现了危机,他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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