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秋,每逢脚步渐近,嘶哑之风初起,落叶缤纷之时,内心便起慌乱,犹若迸水急湍,常让我不知所措,呵呵,少年梦,似秋风落叶,残败,泊满一地。
渐渐地,习惯了,不以为然。反倒觉得这是一种独到的,颓靡的情怀之美,绝无仅有,超然不群。当然,思想上的升斗小民是着实体会不到的,他们只懂得讥笑与嘲讽。当信步于万丈红尘之中,看惯了熙熙攘攘,纷纷籍籍,今人不禁感慨万分,算作古人也是扼腕兴嗟,才会有“醉卧不知白日暮,有时空望孤云高。”的千古佳句。历尽数载且回首,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罢,罢,罢!人生一如曩昔,我且从容,泰然自若。瑟瑟的秋啊,不妨来一场如醺如梦,如痴如醉的烟雨,何如?当可垂帘尘寰,洗洒世间,我便好立于绵雨之中,登眺远方,瞰望天下,映显心胸之阔达,领略百方之景观。呜呼噫嘻,不枉自己秋月寒江,桀骜不顺一场!
嗟嘻!秋之性情,多为矛盾,可分两极。悲凉与和煦、落寞与潇洒、浑厚与纤巧、古朴与艳丽……,等等,等等。其性多变,乃本色使然,莫要贬责它,这正是秋的可爱复杂之处。其景象也妖娆,独立于秋的世界,可观山之葱翠如茵,亦可观山之苍茫厚重;可观水之波光粼粼,亦可观水之静如平面;可观万物之生气勃勃,亦可观万物之萧条衰微。秋,时而狂风骤起,雨作倾盆;时而处静息迹,波澜不惊。正是春、夏、冬三季所不能媲美的原因,世人大多鼠目,以管窥秋,焉能知秋之风骨傲然?
观秋不足以求全,何况观人乎?想来,不胜悲伤。曹雪芹《红楼梦》有云“黄金万两容易得,知己一个也难求。”我为以前对秋的偏薄而羞愧,我又为秋的无人赏识而倍感无奈和迷惘。
勿悲,勿悲!忼慷的秋啊,你是庸中佼佼,贯连三季,把春媚、夏炎,还有冬峭全部收罗,超绝非凡,却从不夸大。呵呵,不由睥睨方今之世,寒风飒飒,沐露沾霜,不足道也。应以秋之傲然非凡,不易乎世,迎难而上,抛诸事于九霄,倜傥其中,好不快活!
劝诸君,抖擞向秋望,不负今朝!
久未伏案振笔,今得闲,赋文一篇,其名《言秋》,慰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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