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小枝像僵尸一样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
大哥回家后,很快知道了“野人铜”和杨小枝的爱情闹得沸沸扬扬。
见大哥他们走进门,大姐有枝就走过去想迫不及待地告诉大哥杨小枝的事,被我娘一句话训斥了回来,“姑娘家的,别学着嚼舌头!”大姐就撅着嘴,甩了个白眼一边去了!
大哥一下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吃饭的时候,我娘含含糊糊地说起杨小枝的事,“做人得讲究名声,人要名,树要影,没脸没腚的活着,人这辈子就瞎了!”显然,母亲是借杨小枝的事来敲打我们兄妹几个。
但我大哥很快从别人那里知道了杨小枝的事。
杨小枝怀孕的事很快被她母亲马雪英知道了,马雪英要杨小枝说出是哪个王八蛋糟蹋了她的身子,要让他吃官司,进大牢。
杨小枝就说道,“是谁你管不住着,我愿意!”
“你还要不要脸?以后怎么嫁人?”马雪英骂道。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就嫁给他!”杨小枝态度很坚决。
于是杨小枝和她母亲就吵了起来。这吵架很快惊动了左邻右舍。人们很快知道杨小枝被人搞大了肚子,而且是自愿的。马雪英非要女儿说出那王八蛋是谁,但杨小枝守口如瓶!
杨小枝赌气一天不吃饭,躺在炕上蒙头睡大觉。
马雪英就放大招,拿出平时攒的鸡蛋来,“滋滋啦啦”地做了个炒鸡蛋,故意把锅勺碰得叮当响。那时,日子穷,很少有人舍得炒鸡蛋吃。
杨小枝不吃饭。马雪英就让丈夫去偷偷劝杨小枝吃饭。
“小枝,吃饭!”杨刚劝女儿,“吃完饭再睡吧!”
杨小枝不理,继续睡觉。
“不吃拉倒,咱吃!”马雪英就气呼呼地和丈夫吃饭。
第二天,马雪英让丈夫把家里的一个不打鸣的公鸡给宰了,放在锅里炖了半天,满院子都是鸡肉香。
杨小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喉咙蠕动着,眼泪不听话地往外流。马雪英盛上一碗鸡汤,拿过一个热窝头,递给丈夫,要他给杨小枝送去,叮嘱丈夫,“记住,你就说偷偷来送的”。
杨刚受命把鸡汤放到闺女屋里,结果大半天后那鸡汤和窝头原样放着。杨小枝像僵尸一样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马雪英把吃剩的鸡骨头扔到院子里,对着低头啃骨头的狗说,“大黄吃了还能看家护院,不像有些人偷人养汉的,不知廉耻。”回过头来暗暗地骂男人没本事,连闺女都说服不了。
第三天,杨小枝还是不吃,只是浑浑噩噩地睡。她娘吓坏了,赶紧爬到炕上问,“小枝,你吃炒鸡蛋不?”
杨小枝不答应,还是睡。
“小枝,你吃炖鸡肉不?昨天娘给你留着呢!”马雪英带着哭腔。
杨小枝没搭腔,闭着的眼里流出一行泪。
“小枝,你说,你到底咋样才满意!”马雪英哭了起来,“闺女,你不活,娘也就不活了!”
杨小枝还是不睁眼。后来,杨小枝说,她知道她娘的脾气,不好好给她点颜色,她娘还会翻脸不认人的。
马雪英真的急了,以为闺女要死了,哭得鼻涕都流了出来,趴在王杨小枝床前说道,“小枝,娘不拦你,你嫁给瞎子秃子都行,哪怕生一窝瞎子秃子,只要你不死,娘就同意!”
当时杨小枝的爹已经把我村的赤脚医生给叫去了,以防万一。杨小枝的爹老实,一辈子在老婆面前不敢大声说话,那天急眼了,冲着老婆吼道,“闺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掐死你!”
当时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想笑,心想到时被掐死的还不知是谁呢?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一个黑乎乎小伙子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故事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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