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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乌苏里

出了这个小房间是一排小桌子,其中一个小桌子的人冲我招招手,我过去后然后开始检验我的包,我的包比较多,被翻得乱七八糟,我费了好大劲才又都塞了回去。等我把这12个包全塞回去的时候,海关里剩的人已经不多了。这是最后一关,过了这里,就算过完关了。

我拎着我的包走出了海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就是真真正正的俄罗斯了。

按着祥哥的说法,出了海关后要第一时间找人合租一辆车到уссуриск,因为如果不抓紧的话,可能别人都拼完车了,就剩下你自己。这里虽然也有公交,但是中国人做的很少,一是大包小包的上车没地方放,二是 坐公交车的话到了уссуриск 以后  还要再转车去长途客车站,还要大包小包的转车。再就是公共汽车经常会有警察查。所以一般的都是拼个车到уссуриск 。

等我出去的时候海关外面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我把包放在地上站在那有点不知所措。这时远处一小堆人里的一个人向我招手,我赶紧拎着包快步走了过去,正是那个在车上告诉我回车厢的大姐。她问我“小兄弟,是去Уссуриск 的吗?没打着车的话咱们一起走吧。”我点了点头。我这个人的防备心理比较重,还是在学俄语的时候就听说过外面的一些险恶的事,所以不想和不认识的人说太多,也不想让人认为是是第一次出国。现在想想有点可笑,就我当时那种状态,傻子都能一眼看出来我是第一回出来。

人和行李塞了满满一车,从这到Усскриск 大概要3个小时的行程,上了车感觉那一只悬着的心才踏实了一些,也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一下这片陌生的土地,车子出了海关驶进一个小镇,我不知道用小镇这样的称呼合不合适,在我看来更像一个村庄。

车沿着一条不宽的小路行驶,路的两边是两排高大的树,树的两边是一户户的人家,每家都有一个面积不小的园子,园子用涂成各种颜色的钉的很整齐的木栅栏围住。园子里的土看起来都刚翻过,应该是刚秋收完不久。每个院子里都有一个极具特色的房子,和中国不同的是这些房子是用原木一根一根摞起来的木屋,有的小木屋还有一个不大的阁楼,小木屋被涂成各种颜色,以蓝色和白色居多,窗子周围被木头雕成的各种花样的围边包住,那些被雕成各种花样的小木边又涂成了有别于小木屋其它部分的颜色。虽然油漆脱落的挺厉害,但是还是很漂亮,我像是行走在一个古老的童话里。

驶出小镇后,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旷野,土地很平整却没有栽种任何东西,任荒草在那肆意生长。这样的土地却没有耕种在中国是不可想象的。一望无际的旷野上一股苍凉的气息迎面而来,我没有去过草原,如此的无边无际的旷野我还是第一次见。和中国仅仅才一个小时的车程而已,却已然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车上的大姐很健谈,一路上不停的和别人聊着什么哪个市场又被查了,谁谁又被抓了,今年市场上卖的没有去年好等等,我把头靠到车窗前,一边听着一边看着窗外飞速略过的荒原。司机是个“黑毛子“,“黑毛子”这个词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这是指那些黑头发黑眼睛的独联体国家的人,有点类似于中国的新疆人,这个俄罗斯的司机车开的飞快,但很稳。

初秋让这茫茫的荒原有些微微发黄,这片微黄一直蔓延到天边视野的尽头,我见识到了什么才叫地广人稀,车开很长时间都看不到人烟,路的两边很少有什么村落建筑之类的。

在终于开始能看见路边出现一些建筑的时候,从车上七嘴八舌的谈话中我知道,车子终于到了уссуриск。

这个不大写小城,几乎没有什么现代化的建筑,大多是一些老式的欧洲建筑,稍显老旧。路上的行人不多,一路走来几乎没见到过一个骑自行车的,但是车不少,大多是一些有些老旧的日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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