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鼻子一阵发酸,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
小白是一条其貌不扬的白色土狗,每次我和妈妈一起去田里割草、种田的时候,它就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和妈妈的身后,似乎从未缺席。
小白是一条很乖的狗,它最喜欢趴在地上,每次我走向它或者是无意间望着它,它的眼睛都会望向我,两颗眼珠子提溜提溜地转动起来,眼神里仿佛带着一种“主人快来和我玩儿”的渴望。
它每年都会生下两窝胖嘟嘟的狗崽,有时候就生在后门边,爸爸堆放着的那些渔网上。有时可能是它生下的小狗崽已经死了的缘故,有几次我看见它把自己生下的几只小狗又吃回到肚子里去了。
那天和我和往常一样找小白玩,“小白,小白”,我叫唤了几声,可是它没有回应我。我在屋子里四处搜寻,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它的踪迹。
我推开卧室的门,看见它趴在木床下面。“原来你在这里,被我发现了吧!”我为自己找到它而欣喜不已。我蹲下身来,嘴里发出“啧啧”的呼唤声,可是它仍旧趴在那儿。
“再不理我我就要生气了”,我心里这么想。于是我便伸手去拽它的爪子。可是刚一碰到它的爪子的时候,我便被那冰凉的触感吓到了。换作从前,我拽它的爪子的时候,它早把它的爪子伸回去,然后便摇着尾巴朝我投来渴望的眼神了。可是为什么它的爪子现在却如此地冰凉?
我爬到床下去,双手抓住它的两只爪子,用力地把它从床下拖了出来。这时的小白已经失去了呼吸的迹象,它的鼻子不再红润而富有水汽,一串晶亮的唾沫沿着它两边黑黑的厚嘴唇流淌下来。
我的鼻子一阵发酸,眼泪顺着脸颊骨碌骨碌地滑落下来。“小白死了。”我嘴里嗫嚅着,哭着坐到了地上。
屋外的姐姐和堂姐听见我的哭声,便急急忙忙地赶进房间里。
“小白死了。”我哭着望着她们说。
她们蹲下来检查小白的尸体,翻过来也没有动静,翻过去也没有动静。小白的整个身体硬邦邦的,干瘪在地上。她们两个人确认小白已经死了,便互相抱着哭了起来。
爸爸走进屋里来,看见场面一片混乱,就把我们抱到屋外。他把小白抱到外面,然后找了些煤球,压在小白吐的唾沫上。
“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这样了。”爸爸看着小白说。
“我们也不知道啊。”
“是不是吃了厨房里放的老鼠药了。”妈妈说道。
我和两个姐姐走进厨房,往那个放着老鼠药的角落里看了一下,发现老鼠药真的有撒到外面的痕迹,像是被狗舔过的样子。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使我们几个人更加伤心了。
那天下午,我和两个姐姐商量着给小白弄一个坟墓。最后我们决定,把它埋在我家旁边的那片香蕉林里。
我拿来锄头,挖出一个坑。两个姐姐用一块木板给小白做了一个墓碑,上面用黑色炭笔写着“小白之墓”。
我们几个人合力把小白抬进坑里,再拿土覆在坑上。我们站在小白的坟墓前默哀了一会,相当于一个简单的告别仪式。
后来的几天时间里我闷闷不乐,或许是小白的死给我带来了太大打击的缘故。
我时常幻觉它还环绕在我的膝盖周围,摇着尾巴要我抚摸它。或者是在我吃饭的时候,看见它摇着尾巴,在我的裤管旁边蹭来蹭去,它望着我,嘴里发出让人爱怜的嚎叫声,那是在祈求我给它食物呢!可是我再也没有办法喂它吃任何东西了。
小白,你在天堂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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