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企盼自己像个母亲般呵护他。完全不顾年龄地。
他是一中学语文老师。也许,爱他的最好方式便是把他当父亲一般尊敬与爱戴。谁也不冒犯谁。但当那层纸越是若有若无,内心隐秘之处就越想突破。或许,从头到尾,这都不是爱,只是想当然,对魅力和尊严的可怕征服。
见到他充满魅力眼睛,她第一次迷醉。却丝毫无法控制住喷薄欲出的感情。默默对自己说:其实,我就是想放纵一次,就一次,不行吗?
没有人应答。
其实,睡梦中,他们之间肉体早已叠交成一张完整美丽的花盘。
“就一次行吗?就一次……”她在梦中苦苦索求,只为了那无处安放的寂寞找到暂时的归宿,就算只如瞬间流星,她也知足了。
他呢?此时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却无助得像个小孩子,惊慌无助,似乎想逃离情欲般魔掌。
“对不起,我……”他转身欲走。
她扑通一声跪下,令他大跌眼镜。一向如此自尊要强的她却做出惊世骇俗举动。他内心早已波涛汹涌,要知道,为了爱之人宁愿抛弃尊严,这才是矢志不渝的真爱,无可否认。
那一瞬间,他渴望把她拦腰抱起,不,事实上,他在内心深处早已向她屈服,千遍万遍,这一次,他要把那隐秘之声告诉她。嗯,就现在,他下定决心了,谁也拦不住。
他顺势从床上站起,也屈膝在地,右手却偶然接到她滚烫的眼泪。默默无言依然遮不住深情对视燃烧的火焰,好像要把他们都融化吞没。“这个可爱的玩意儿,就知道跟我耍赖,让我臣服”。他轻轻在她耳边呓语。她生怕错过什么似的,小手与他粗糙大手重叠,只是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小口,留下一个淡淡的唇印。亲热小鸟依人般在他左脸庞梦呓:“为了让你不受任何伤害,今生今世,我将像女儿一般爱你。”
他的双手有些颤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女儿。
她却好似站在不远处,穿着透明睡衣,若有若无、忽隐忽现。他的双眼有些朦胧,抓住方桌上的一杯酒,企图麻醉自己,忘却世俗一切烦恼。
他情不自禁地一把冲过去,只狠狠压住她樱桃红唇。完全不见平常的儒雅。然后拔开表层外套,毛衣……他来不及慢慢享用这盛宴,就被理智剥夺得溃不成军。开始时候,他的动作舒缓得如何一汪湖水,再后来,衍生出一抹清泉,渐渐流过悬崖峭壁,就变成连续不断的瀑布了。
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
三年前,他拒绝她:“你还小,只是孩子。”
“不,早就不是了。”他看到她眼角挤出的泪水,心疼不已,却无能为力。他连递一张纸巾手帕的勇气都没有。
“你真是个胆小鬼,像个孩子一样。”
“嗯,是。”他爽朗直率,毫不掩饰。
鱼水欢娱后,终是别离。
“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的火车。”她无比平静。
“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我知道,你还是最爱你女儿,可是你知道吗?我给了你女儿给不了你的。”这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可是分明,那语气有些将就无奈的凄楚与荒凉。
他潸然泪下。这个男人,又像第一次时那么无助。
她冲出房门,他试图挽留,只换来房门关闭的一刹那哐啷的声音,空洞暗然。
天空微微露出鱼乳白。天,真的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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