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来的十几年之后,环境被摧毁的愈加严重,加之爆发了大面积的核泄漏从而导致——人类中的女性大多数失去了繁衍的功能。革命性的技术带来了无可挽回的基因缺陷,出生的少数一部分婴儿身上都存在着病症。人类的种族延续受到了威胁,于是人类中的一部分生物科学界的精英寻求到了一种并不是完美但也只能是唯一的一种方法。他们提取了“初代者”(貌似是那种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去的人类,个数很少)的基因序列以及细胞,在那之后“初代者”就不见了踪影,接着被称为第二种人类的我们诞生了。
在梦里,那是个庞大的研究所。位于广袤无垠的沙漠,人类文明几乎无法到的沙漠中央,白色的拱形建筑,外搭黑色的太阳能板,用以吸收利用太阳能以供研究所的正常运作。
冰冷森严的装甲车,轰鸣作响的引擎发动时把黄沙席卷起来,大片大片白色的集装箱放在那些黄沙之上,排布得十分规整。所有的人造人无一例外的看在那些集装箱外围。无论是形体、性别还是样貌几乎都是一模一样,就连表情都是整齐划一的。我们无法表达情感,但是感情这种东西依然存在。
作为人造人中的一份子的我,却可以表达情感,但是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与其他的同类不同,所以我确信特别的我的出现应当归咎于基因缺陷。然而我却在那些克隆人里看见了七号,他在笑!笑容十分苦涩,这让我很惊诧:人造人不应该做出那么栩栩如生的,原属于人类的表情。这时我的人造人同伴问我:“你在看什么?四号?”
“四号是不同的。”我说,我的人造人同伴表情木然。
然后是梦的下半部。中间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因为大过于模棱两可,所以没有办法叙说。
基因研究所里所有的人造人都是服用营养剂的,我们的肠胃似乎无法自己产生酶来消化人类的食物。似乎还没有味觉。舌头似乎也不是很灵活。这些都是七号告诉我,因为他说营养剂的味道很苦涩很难喝,所以他拒绝去食用它。由此我才知道,原来人造人没有味觉。
在研究所里,每一个人造人都会担任一定的工作,而我负责的是处理那些失败了的实验体,我拥有的权限可以通过“废墟”(姑且这么命名,因为梦里那个地方很糟糕的)。我把那些实验体运送到那里,他们的身体都是畸形了的,或者有的存在无法忽视的基因缺陷。失去了生命体征就会被堆积在这里,于是在那些沾染满腐朽和令人压抑的死亡里,我看见了七号,没有权限的他似乎是跟在处理人员后面偷溜进来的。
“七号?”
“我在觅食。”他和我讲过,他拒绝食用营养剂,所以我明白他说的觅食是什么。但是后来还是被发现了:在例行的检查里,七号的身体里营养剂的含量很低(也许是食用那些失败的实验体,所以身体里还会存在着微量的营养剂的含量),研究人员对七号进行了更加细致的观察。发现了被七号藏起来的营养剂,以及我把通行的权限交给了七号的事情。最后,通告下来了。我的人造人同伴用他贫瘠的语言,告诉我这一件事。这意味着我和七号将会被处理掉。因为基因缺陷。
但是,并没有。因为七号说:“我们是奇迹,我们不会被处理掉的。”我相信着。所以当研究人员把我们带去实验室的时候,我们几乎是顺从。他们震惊于我的情感表达的能力,他们说这是一种基因的自我修复能力。但更令他们惊讶的是七号,他可以消化人类的食物,可以表达情感,几乎可以称作真正意义上的人类,如果不是强大的肢体再生能力的话。“他复刻了“初代者”的基因序列,并且完美的表达了它们。”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七号配合研究的进行,培育了更加完美的实验体。但是七号却做了一件我无法理解的事情,他修改了实验体的参数,那个相当于是他的另一个存在的实验体。最终的结果是实验体的暴走,研究人员无法控制这种可怕的一边的发生。他们只能转移所有的试验资料,以及设法保存下一部分没有被暴走的实验体吃掉的人造人。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七号在那些混乱中,把我带走了。最终那个暴走的实验体很好的完成好了七号的夙愿毁掉了基地,由于“初代者”的失踪以及研究数据的破坏,他们不得不停止了此类的研究。
在沙漠里逃亡中,七号哭了他告诉我,“四号。其实我是“初代者”,我原想他们可以利用我的基因序列以及细胞可以创造出更好的人类的未来,但是当我看见那些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却无法表达情感的羸弱的身体,被人类驱使时,我知道我要去摧毁那个地方,我不想让自己受累了。”其实,我明白的,那些集装箱里被运走的人造人的命运,我似乎猜到过的。
“但是,四号我要告诉你:所谓的奇迹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他们把反抗,叛逆这些不好的基因从基因序列里剔除,从而达到控制人造人的目的。而你却可以自行修复自己的基因。你才是人类的希望,我的希望。相信不久,你也可以食用人类食物了。”
因为食用营养剂而七号食用失败的实验体的原因,我的生长比七号缓慢许多,他的身影比我高出许多。所以当七号把头埋在我颈项里,我感到莫名的安心。但是七号我还有一个疑虑,我似乎“喜欢”你,但是人类中的同性是不能相爱的,所以,这也是基因缺陷吗?这份情感也会消失吗?随着我的基因自行的修复,会彻底的消失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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