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在清晨传来,老公的表哥,享年54岁,从发现喉癌到离开短短20天,伤悲让我不由得想起同样癌症晚期的姐姐,于是,下班的路上,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听着姐姐的哭泣,悲恸中渗透着无奈与眷恋。我知道肉体的疼痛,精神的重负,已然让姐姐将生命的姿态,仿若也只残存下一种:匍匐
等待死亡或许比死亡本身更令人生畏,我若无其事的最大化安慰姐姐,突然如刺哽喉般的窒息感,善意的谎言再无法披上华丽的外套,残酷的现实将所有的美好粉碎。那些我自己都听着没有力量的抚慰,我仿佛看到了姐姐的世界:万物没有了生机,草枯树竭,天空灰灭黯然……
姐姐时好时坏的病情,一次次与死神擦身而过的侥幸,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生命逐渐狭促,相隔的罅隙使我们来不及从容转身、游移,只剩下对招魂之幡的摇曳生怖。
生与死,永远的相互兀立,谁都无以逃避,亦无从对抗。
再或许,对于生死,姐姐早已麻木,最初对死亡的恐怖,随着时间的延迟,都在病魔的纠缠中消失殆尽,时刻面对死亡,生命又一次次的转机,姐姐能做什么,我们又能做些什么?
压抑、彻骨的痛,将心一片一片的撕成碎片,在这江南的夏夜,我多想,能够将生与死,绳结成相通的天桥,不再分裂于生命的二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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