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计,我四处奔波,最终应聘成为了陈董事长家的侍者。
据说,陈董事长已年过六十,却仍是三十岁的模样,别人问他怎么保持年轻的,他都不予回答。我还听说陈董事长有吃鱼子酱的习惯,每日三餐中两顿少不了鱼子酱。到陈家的第一天,以上听闻就被验证了。陈董事长怎么可能是六十多岁的人,他分明是二三十岁的青年,笔挺的西服,细皙的脸庞,只是眉宇间多一些沉稳的气息罢了。
他的鱼子酱每次都由他老婆亲自送过去,我们总是不被允许碰的。说实话,我们连它们放在哪里都不清楚。
我在家里负责收拾东西,端茶倒水。听其他仆人说,在我先前是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小伙,但干到一半大概家里有事便不做了。
我住在楼下,在我房间的正上方是一个永不开放的小房间。每天晚上,似乎总有“硿、硿”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我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决定上去了解究竟。半夜,楼道很黑,我摸不到灯,只好扶着墙登上楼梯,整幢别墅静得骇人,我可以听见自己“笃、笃”的登楼声。爬到楼上,“硿、硿”的声音更加真切了,的确是从阁楼里传来的。
我贴着墙慢慢地挨近房间,可以很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的“嘭嘭”声。阁楼里的不是别人,正是陈董事长的老婆!她面朝里面,挥舞着刀在剁着什么,那声音就是这样产生的。
我细细一看,几乎眩晕过去。她的前面横放着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年轻女子,她刚剁下了那女子的胳膊!那个女子的头向我这边偏转过来,那胀满血丝,几乎要沁出血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的大脑猛地充血,惊得出了声,疯了般的往回跑。董事长的老婆随后跟了出来。
我跌跌撞撞地下了楼梯,慌不择路地穿过大厅,躲进了别墅后面的一排放杂物的屋子的最后一间。我瘫坐在地上,看到地上扔着一台相机。相机上布满了灰尘,有些时候不用了。我开启了相机,看样子还能用,一条中途暂停了录制的视频弹了出来。
我赶忙把视频回放。也是在这样一个黑夜,一个人拿着相机,慢慢地爬上了楼梯。他把相机缓缓移向门口的时候,屏幕上赫然出现一只躺在地上的细嫩的手,鲜红的血凝结在了地上,陈董事长和他的妻子正在金属床边用手术刀分割着什么。拍视频的人吓得掉头就跑,从飞快旋转的影像中可以看出他跑向了我藏身的这间屋子。他推开门飞快地锁上,吓得把相机扔在了地上,坐在地上喘气。这时,我看清了他的面目,他是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小伙子。
我接着往下看,突然,一阵猛烈的装门声响起,门本不够结实,怕是挨不住撞的。我看见他慌乱地站起,而后忙不迭地去抵住门。但门终究被撞开了,进来的是陈董事长和他老婆。他们把他捆了起来,用刀从手肘处砍掉了前臂,又划破了他的脸,剜去了他的眼睛。接着,他们把沾满了鲜血的刀顺着他的肋骨之间来回磨,直到出了一个大口子,再捅进去……我把相机扔回了原处,不敢再往下看。
在黑暗中我总算明白了:陈董事长保持年轻的秘密就是他的鱼子酱。而那鱼子酱正是用少女的血肉做成!在我上面的那位侍者,他根本不是回去有事,他发现了董事长年轻的秘密,所以被活体解剖了!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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